曳,众人的身影在帐布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却丝毫不减寒意。
杨炯把自己的作战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而后朗声道:“兄弟们,此次行动不做强求。愿随我赴死之人,家中后事相府全权照料。不愿的,可跟随熊定中攻打银州,若能全身而退,自是功勋加身。”
话音刚落,姬德龙率先一步踏出,他身材魁梧,声如洪钟:“姬德龙愿往!”
贾纯刚嗤笑一声,调侃道:“显着你老姬了?没老子的箭阵你能干啥?老子可得看着你,别到时候栽了埋怨咱老贾。”
“陈三两愿往!”
毛罡轻笑起来,眼中透着豪迈:“兄弟们一路走来,杀了不少西夏蛮子,够本了!咱睚眦营、麟嘉卫向来是打最硬的仗,啃最硬的骨头。这劫粮道的事,不是咱们干,还有谁能干?”
“哈哈哈!咱麟嘉卫怎能放过这名扬全军的机会,卢启愿往!”
这时,刘文典刚掀帐进门,见这场中情形,笑道:“怎个意思?没我展旗卫三千轻骑?你们两千人就敢断人家粮道?”
说罢,他朝杨炯恭敬地一礼,大声道:“卑职刘文典,奉命选调三千展旗卫,愿随大人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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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随大人赴死!” 营帐中的众人齐声怒吼,声震四野,那股豪迈之气仿佛能将这漫天的风雪都冲融打散。
杨炯豪迈大笑:“犁庭扫穴,马踏贺兰!”
“犁庭扫穴,马踏贺兰!” 众人高声附和,那激昂的口号在营帐中回荡,久久不息。
杨炯也不拖沓,当即下令毛罡和刘文典快速整军。他深知战机稍纵即逝,趁着现在积雪尚浅,必须尽快出发:“两个时辰后聚兵出发!”
安排好军务后,杨炯来到李潆的营帐。刚一进去,便看到她正在收拾行囊,动作利落而有序。杨炯见状,苦笑道:“你干嘛?”
李潆头也不抬,冷冷地说道:“明知故问。”
杨炯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扯过她的身子,将她抵在床沿。他的眼神冰冷,冷声道:“你就那么想杀我?”
李潆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杨炯的眼睛,她的眼底平静如常,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对杨炯的恐吓丝毫不在意。
杨炯心中一阵无语,这女人真是个谜。她似乎总能洞悉自己的想法,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骗不了她。她就像住在自己心里一样,对自己的了解甚至超过了自己,这让他既懊恼又无奈。
“这次恐怕不用你动手,我深入西夏腹地,十死无生!” 杨炯松开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李潆站直身体,她那冷冽的眼神如寒芒般射向杨炯,竟让杨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她冷漠地说道:“这世上,谁都不能杀你!杀你的人只能是我,也必须是我!”
“我不会允许你跟我去!” 杨炯大声说道,语气坚定。
“你管我?” 李潆眉头一挑,神色傲然。
“管你怎么了?我不允许你去,我看谁敢带你!” 杨炯咬牙切齿地恨声道。
李潆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自傲:“你管得了我内卫?”
杨炯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就要将她打晕。
“别逼我!” 李潆迅速掏出护身匕首,抵住自己的脖颈。她的眼神决绝,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你是妖精吧你!我怎么想干什么你都能猜到?” 杨炯没好气道,脚下却巧妙得转动,朝她缓慢靠近。
李潆眸光一寒,手上匕首微微用力,脖颈上瞬间鲜血隐现,那殷红的血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好好好!我不动!” 杨炯赶忙止住靠近她的脚步,心中烦闷不已。这哪里还是什么青梅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