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兵部乃六部之中官吏数量仅次于户部的六部衙署,又怎会缺人?”
李泽冷眼旁观太子言罢,反驳道:“我为何缺人,太子难道不知?御史台六察司这四日来清查了我兵部多少人?大理寺拘捕了我兵部多少人?太子当真不知?”
“哼!李泽,你这个兵部侍郎当得好呀!属下虚报兵额、隐瞒减员、吞食空饷,兵器更新记录前后矛盾,你还有脸在此叫苦?孤明言相告,此刻六察司正在核查兵部往年城池营寨维护修建支出,一旦被孤查出端倪!看你还有何话说!” 李泷怒声呵斥。
太子心中更是愤懑难平,若非父皇看重李泽勇武,一路拔擢他至兵部侍郎,就凭他这冲动莽撞之性,我有万千法门置他于死地。
在太子心中,能称得上对手和威胁的,唯有李泌与李溢,李泌声名最盛,李溢阴柔伪善,二人皆为嫡亲皇子,亦皆受父皇母后宠爱,其余众人皆不足为虑。
在太子看来,长姐李漟迟早要嫁作他人妇,只要自己不过于张狂紧逼,长姐亦不会与他彻底决裂。三姐李潆虽手握内卫重权,然三姐最为顾家,亦最宠溺兄弟,唯听命于父皇,从不参与争储之事。
其余诸女,四姐李淳早已嫁人,每日唯知聚敛钱财,别无所好。五妹李淽,愚笨不堪。六妹李清,乃铁杆太子党。七妹李溟,戍守南疆多年,除每年除夕返京团聚外,同发配边陲无异。八妹李泠,浪迹江湖,一心只想成为什么武林盟主,对争储之事毫无兴致。
九妹李渔已为辽国太子妃。十妹李澈自幼体弱多病,母后生育之时险些母女双亡,后被青云真人携去修行续命,他已多年未见其身影。
<注解:嫡公主,也就是太子李泷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只有嫡长公主李漟、三公主李潆、九公主李渔、十公主李澈。其余公主皆非皇后所生。>
综合考量,他李泽委实愚笨至极,凭什么与我这太子相争?
李泽眉头紧锁,继而阴恻恻道:“看来太子知晓甚详嘛!那我便要问了,太子所言可有凭证?若有,为何大理寺迟迟不审?想要拖延至何时?直至东宫之人尽数入据兵部么?”
“混账!” 太子暴喝一声,猛力拍击案几,双眸凝视李泽,杀意腾腾。
“好了!值此国难,诸位切勿再争吵不休,当齐心协力,一致对外,此乃首要之事!本国公提醒诸位,梁国公明令中枢,若有乱国者,定斩不赦!梁国公手持御赐湛泸剑,若国有大乱,梁国公可持此剑扶危济困,监国摄政,祸国者无论鱼龙皆可不问即斩!”
赵国公陈群冷声警示,见众人皆不再言语,继而又道:“且论抽兵之事,可有难处?”
枢密使高耿闻言,当即道:“此事枢密院并无异议,就当下处境而言,此乃最为妥善之法,既能护佑皇城安全,又可抽调出足量精锐卫兵,待潘殿帅抵达北地,新兵自会陆续填补,此乃眼下唯一可行之策。”
赵国公陈群微微颔首,他虽对梁国公诸多政见难以认同。却也明白,梁国公此数条相令确系最为妥帖之抉择,无论抽兵之法抑或选帅潘仲询,皆属上乘。之所以公议,便是要传谕各方,莫要横生龃龉。
太子见众人皆无异议,悠悠道:“赵国公,孤以为野利遇乞二十万大军进逼庆州,仅三万一千五百禁军卫与后续两万新兵,总计不足六万之众,即便守城,恐亦力有未逮。”
“太子可有募兵良策?” 陈群面露疑惑。
李泷闻言摇首,继而直言:“孤思忖既然金吾卫可抽调,那监门卫为何不可调出一万人?现今拱卫长安者有羽林卫三万人,除去左相抽调的禁卫兵,龙骧卫尚有两万五千人,金吾卫余一万人,千牛卫满编四万人,皇城常驻一万。此刻唯有监门卫尚可再抽一万人!”
太子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