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真人对公主疼惜有加,李澈似与上清派有天定之缘。方及三岁,上清诸般符咒已然认全,毫无错漏;五岁之际,上清派几部经籍,便能倒背如流,仿若宿慧在身。
至于上清派的绝学,上清决掌与巽风剑法,李澈亦是研习精熟,运用自如,种种精妙之处,皆已深植于心。似这般天赋异禀、灵慧天成的弟子,实乃万中无一,即便是遍寻天下诸派,亦难觅其二。上清派得此佳徒,真乃天赐之福,若置于他门别派,亦必成稀世之珍宝,受万千瞩目。
二人行行复行行,渐至廊桥。李澈明眸忽闪,瞥见桥下有一道士正于桥中避雨。她耳力极佳,隐隐听闻那道士喃喃自语:“乾阳失御,坤阴乖舛,心宿光彰,社稷倾危,国祚衰微,离乱渊薮之兆呀。”
李澈听得真切,清冷双眸中寒意顿生,娇叱一声,反手抽出身后含章木符剑,身形如电,直扑桥下,剑指老道:“你竟敢咒我父母!谮我家国!我宰了你个疯道人!”
林庚白抬眼望去,只见这女子额圆若璧,紫微星耀,眉如凤羽,威凛暗藏,目若辰星,聪慧尽蕴其中。鼻挺如悬胆,尊贵尽显,唇若樱珠,风姿绰约。面如满月,华彩照人,耳似明珠,福泽深厚。瞧此天颜,定是天皇贵胄无疑,只是这一身道门超凡气韵,却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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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疑惑间,突闻李澈之言,又见她身着青白上清法服,不禁惊诧道:“你是上清派的女冠?”
李澈冷哼一声:“还有些眼力!看你这莲花冠,你是清微派的道人?”
言罢,目光扫过林庚白莲花冠的花瓣数目,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辈分倒是不低!”
林庚白心中惊诧莫名,暗自思忖这姑娘莫非便是青云老道收的得意弟子?瞧她这身行头,难道当真与上清祖师有何渊源?心念电转,林庚白强作笑颜:“姑娘,你我皆是道门中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贫道与青云真人尚有旧交,这般行事,恐伤和气。”
李澈清澈眼眸中波光流转,微微眯眼,冷哼道:“谁与你有旧?你们清微派整日招摇撞骗,可曾做过一件合乎道门身份之事?”
林庚白闻言,双眉一皱,冷笑道:“姑娘,贫道念你年幼,本不想与你计较,可你如此辱没清微派,莫不是以为我清微派软弱可欺?”
“你咒我父母!还敢妄称长辈!既然你想倚老卖老,本姑娘便让你知晓厉害!” 李澈怒哼一声,探手接过嬷嬷背后包裹,从中取出一个木盒,开启之后,取出上清信物黄庭莲花紫金冠,径直戴于自己头顶。
“比辈分!你比呀!”李澈讥讽连连。
林庚白见状大怒:“青云老道莫不是疯了,上清祖师冠竟交予你这小娃娃!”
李澈咬牙切齿,大声道:“你先咒我父母,此刻又辱我师父!本姑娘定要砸了你这摊子!”
言罢,左手结天官手印,右手施展巽风剑法,如疾风骤雨般直扑林庚白。
林庚白见此,瞳孔骤缩,心中暗惊,此女竟是灵慧双心,上清绝学竟能各自施展,毫不相扰,且观其招式,已然登堂入室,自己绝不是她敌手。
当下不敢怠慢,抄起幡杆,脚踏八卦,身走七星,险之又险地避开李澈当胸一击天官印,随即顺势翻身,挑偏李澈刺来的木剑,而后转身,如脱兔般奔入雨幕,边跑边吼:“贫道不和你这小辈计较!”
李澈气得直跺脚,大声道:“你且等着,我定要打上你们清微祖庭!”
言罢,转身欲砸其摊位,却见地上唯有一张卦布,再无他物。终是冷哼一声,缓缓收回含章木剑。心中暗自咒骂:“若非师父曾言卦布是清微道人的颜面,本姑娘定要将其撕得粉碎!”
嬷嬷瞧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她深知公主只是使小性子,若真动了杀念,只需祭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