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子带着一脸不忿的马改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看着马改花一脸不顺的样子,马老爷子就觉得自己气的心都有些疼了。一旁的马婆子,一边用手给自家老伴顺着气,一边叹息的说道“老头子啊,你可不能有个万一啊”。
马老爷子咳嗽了几声之后说道“咳咳,我我还死不了,我养了这么个不孝的女儿,真的是报应啊。”马改花听着自家爹竟然这样说自己,于是也抹着眼泪说道“爸,你这样说我,我还活不活人了呀?你这是要逼着我去死啊?”。
马改花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嚎啕大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不就是在家里多吃了一点吗?没必要这个也说那个也说呀。再者说自己就是不想嫁人,又能怎么样?他们是自己的父母,难道不应该承担起抚养自己的责任吗?
马老爷子看着自己撒泼打滚的这个女儿,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已经给牛媒婆打招呼了。哪怕是不要彩礼,哪怕是倒贴,半年之内,我也必须把你给嫁出去”。
马改花头摇着像拨浪鼓似的,她眨巴眨巴大眼睛说道“爸妈女儿还想多伺候你们二老几年呢”一旁的马婆子也不悦的说道“妈的改花诶,我和你爸不需要你伺候。妈求求你了,你就安安分分的嫁出去吧。你爸你妈的老脸在街坊面前已经快丢光了呀”。
马家屋里面的吵闹声自然也引起了众多吃瓜群众的兴趣,憨厚老实的陈大叔对着马三叔说道“我说老马呀,你这侄女行啊,把你大哥老两口都逼成这样了,啧啧”。一个爱嚼舌根子的大妈也笑着打趣道“是啊,老马哎,老马,你别走啊”。
马三叔害怕再留在这里,那些街坊邻里就会拿他们老马家打趣。于是拉着自家媳妇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看到马三叔落荒而逃的走了。冉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老马家的这事儿啊,真的是不安分”。
一旁的二鼻涕笑呵呵的说道“人家老马家有钱呗,一顿饭能吃三个大白面馒头。不像咱们其他人家,连棒子面都吃不起。走吧别关心人家老马家的家事了,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家里下一顿吃什么呢?”。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趣道“哎,我说二鼻涕啊,要不你把马改花给娶了呗,”二鼻涕连忙摇头说道“我二鼻涕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也看不上马改花这样的人。我说大栓子?要不你娶了得了”。那个年轻人笑着摇了头说道“我可娶不起啊,你们没听马改花说吗?人家每顿饭要吃三个大白面馒头”。
听到大栓子说的这些话,院里的街坊们或多或少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人嘛总是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在贫困线上挣扎着,凭什么你们老马家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呢?一股不公平的感觉在每个人的心里滋生开来,这种情绪没有人能够压抑得住。
轧钢厂厕所里,傻柱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扫着,许大茂晃晃悠悠的跑了进来。见傻柱在扫厕所,他打趣道“哟呵,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大厨傻柱同志吗?怎么在这里干上打扫卫生的活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就有一股想揍他的冲动,但他心里也明白,他不能再犯事了,于是咬着牙说道“许大茂,你这个孙子赶紧给我滚,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许大茂打了个冷颤,他连忙系上了自己的裤腰带,跑了出去。
从小长大的他知道傻柱这个人混起来的话,什么事都敢做。把自己扔下去这种事情,许大茂觉得傻柱是能做出来的。但许大茂是那种嘴硬的人,他在厕所门口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丫的就是一个扫厕所的命,一辈子就打光棍去吧”。
傻柱咬着牙把手里的扫帚朝着许大茂的脸上就扔了过去,许大茂已经有了条件反射,连忙撒丫子跑开了。傻柱被许大茂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想了想,摸了摸兜里的十块钱,就走出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