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卿何必如此?孤本是一片好意,没想到卿还有此种难言之故。”刘宏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卿都说到如此地步,孤怎好再一意孤行?婚事就此作罢,孤再给你女儿赏赐些药材,必定让她好好养身子。”
曹操感激流涕,“臣叩谢陛下。”
这一番表演可是费了曹操老大的劲,出门时脸上被风一吹就感觉流泪的地方干巴巴的。
曹操越想越头疼,摸了摸曹穗的脑袋,曹穗想到自家阿父算是挽救了她一回,对此事十分大度。
摸吧摸吧,经过刘宏这一句话差点就把她弄到皇子后院后,已经老老实实了。
曹操担心的就更加多了,今日天子赐婚是一回事,给皇子协赐婚又是另一桩烦心事,毕竟中宫何皇后亥有个皇子辩。
陛下这是何意思?
难不成还在储位上摇摆不定不成?
皇子协也好,皇子辩也罢,曹操对他们都不了解,可若是陛下摇摆不定又迟迟不给出落定的名分,可想而知等到陛下崩殂,此事又是一番混乱。
曹操忍不住自暴自弃地想,甭管心里到底如何,陛下何不趁着脑子还清醒将此事定下来,不把名分定下来,日后还得来一场皇子相争。
丁氏也被刘宏突然的一笔吓坏了,曹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丁氏也将能推的社交都推了,倒是惹得曹彬还说曹穗太过羞涩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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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懒得搭理他,他将心中的打算和曹嵩交代了,曹嵩明白大儿子一家暂时都走不了,本来还打算以送他回乡的借口将丁氏和孙女带回家,此时怕是行不通了。
曹嵩对曹操说:“京师一切都以稳妥低调为主,切莫像你年轻时那般不着调出风头,尤其是和袁家子。”
年少时两人就是标准的狐朋狗友,可各自都过了而立之年,两人的家世和未来却是天差地别,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胡闹。
曹操笑笑,“父亲放心,虽说和本初都同属西园校尉,但我回京师后,独处的时间都不多。”
他觉得本初就是仗着家世,人还傻;恐怕本初也嫌弃他的出身不体面,跟他来往顶多当个小弟,平等的话太掉分。
曹操看得清。
曹操一家留下是铁定的事实,曹嵩也没再耽搁,直接收拾东西准备回谯县老家。
曹穗算是见证了一次什么叫做大户人家,比起她阿父,祖父在洛阳经营几十年,哪怕用一亿万钱买了张五个月的太尉体验卡,依旧家财颇丰。
一个接一个的箱子抬出去,家中东西还不见少,比起只进城来见曹嵩的夏侯渊,以及还领着人在郊外的赵云等人,回去随行的护卫更是隆重许多。
曹穗看得眼睛都花了,曹操看得心里酸溜溜,“别看了,都是你祖父的。”
曹穗扒拉掉挡住她眼睛的手,一副看不懂事大人的表情,“我就看看,又没惦记祖父的东西。”
比起她,曹操眼神才酸呦。
曹嵩见他们父女俩相处有趣,不像是之前那般沉默寡言,还特意留了两大箱子东西给曹穗,特意说明不给曹操。
曹穗乐得不行,立刻把东西搬到丁氏屋子里保管。
她有自知之明,留在她手里,耳根子软手也松,阿父稍微耍点心眼子可能就给出去了,事后还得怨自己。
那股防贼的架势可真是把曹操看笑了。
曹嵩终究要离开,曹穗一家子送到城门口,曹嵩打断好大儿的送别之语,只是临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京师,便上马车离开了。
曹穗见着也有些伤感,等到日后再见洛阳,真就物是人非了。
曹穗刚叹完气,然后就扭扭捏捏地上马车,贯彻落实病秧子人设。
刚爬进去还没落座,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