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书房中发现了一个隐蔽的隔间,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
接着,又在花园的假山下挖出了大量的金条,粗略估计足有黄金万两。
还有各种珍贵的古玩字画、绫罗绸缎不计其数。
一箱箱的财物被抬了出来,整座王大人府邸被翻了个底朝天。
——
木婉兮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享受地贴了贴.
不愧是进贡之物,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但就是特别的舒适,柔软蓬松的让她想打滚。
正陶醉间,福安就进来了。
看到陛下这般不拘小节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两条白嫩的小腿都露在外面,他赶紧低下头禀告。
“陛下,太师求见。”
木婉兮一听到太师的名字,顿时觉得头疼。
哎呀,这个太师简直就是个“唐僧”嘛!
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位太师可是个能不停念叨的主儿,也不知道原主的母亲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奇葩。
她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又是为了朝堂之事而来,干脆扯过枕头蒙在被子里,大声说道:“我睡了,别让他进来。”
然而,话刚说完,太师就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奴才。
他们个个苦着脸,嘴里不停念叨着:“太师,您不能进去啊!”
可太师哪里肯听,径直闯入卧房。
太师年约五十,头发已然花白,却精神矍铄。
他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木婉兮,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
“陛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奏折批了吗?军粮筹备了么?你怎么不知道着急啊!”
木婉兮无奈地把枕头从头上拿下来,看着太师,心中暗暗叫苦。
“太师,朕真的很困,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太师却直接上手扯她的被子,木婉兮吓了一大跳。
“师傅,你非礼啊!”
太师丝毫不惧:“哼,老臣一条腿迈进棺材了,还怕这些?
陛下,你说说你,王大人抄家这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军粮,你抄家什么时候抄不行,非得这个时候抄。
而且你以什么罪名抄家?筹集军粮?
抄臣子的家来筹集军粮,你真是糊涂啊!”
太师边说边气得直跺脚:“而且即便王大人有罪,也应按律处置。
你这般匆忙抄家,难免落人口实。”
木婉兮听着太师的絮絮叨叨,终于体会到了原主的痛苦了。
这太师名为张正清,他眼里可没什么规矩。
原主的母亲深知女儿缺少帝王的才能,周围又尽是虎视眈眈的朝臣,担心她没有亲人扶持,会被朝臣欺压。
于是一国之君硬是亲自多次邀请,才将这位本是闲云野鹤、不出世的大家请出山。
细细算起来,他俩还真是有点血缘关系,不过这关系也真是远得很。
张正清的父亲与原主的祖父曾是表兄弟,经过几代人的更迭,这关系早已淡薄如水。
但原主的母亲却觉得,哪怕只有这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也能让原主在这冰冷的皇宫中多一份温暖。
张正清对原主向来随意,从不因那点淡薄的血缘而有所收敛,是唯一敢对她动手动嘴之人。
在他看来,既然自己担起了教导之责,就必须让这丫头走上正途。
所以原主对他常常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真心为自己着想,恨的是他那无时无刻不在的念叨和管教。
如今木婉兮替代了原主,也不得不面对这位令人头疼太师了。
正当木婉兮想着用什么借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