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矿工头子刚凑到门缝处,便感觉一股森寒之意从脚底直蹿心间。他心中明了来者绝非善茬,当下慌乱不已,匆忙呼喊屋内剩余的大汉准备迎敌。
欣阳瞅准屋内众人阵脚大乱的时机,一步跨到门前,接着就是狠狠一脚踹开房门。只听轰然一声巨响,门板砸落在地,扬起滚滚烟尘。屋内那些大汉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不过眨眼间便回过神来,挥舞着各式武器,张牙舞爪地朝欣阳扑去。
与此同时,绫华身姿轻盈地从窗户翻入屋内,手中雾切之回光寒光一闪,瞬间割开了捆绑人质的绳索,随后稳稳持剑,凛然站在人质身前。
矿工头子见大势已去,狗急跳墙般点燃一支烟花,妄图通知同伙,接着便想从身后暗门偷偷溜走。
然而,他这点小动作哪能逃过欣阳的眼神。欣阳身形似电,一个飞踢将前方阻拦的大汉踹飞出去,紧接着又一脚精准地将矿工头子撂倒在地,同时调动风元素之力,将那刚冲上天的烟花硬生生压了回来。
欣阳一脚重重踏在矿工头子背上,使其动弹不得,话语中满是冰冷与威严:“还想跑?还妄图放烟花通风报信,哼,你这如意算盘可打得可真响啊。”
矿工头子趴在地上,嘴里发出阵阵求饶声:“大爷饶命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全是听上面人的吩咐行事啊。”
“上面的人?那你上面究竟是谁?”欣阳将西风剑抵在矿工头子脖颈处,森然道,“刀剑不长眼,你要是敢有半句欺瞒,可别怪我剑下无情,刚才外面那几人的下场你可都瞧得清清楚楚。”
矿工头子回忆起那两人的凄惨模样,顿时吓得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滚落,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愚人众的一个小头目,叫......叫伊凡诺夫,都是他指使我干这些勾当的。他让我在这儿看守人质,传递消息之类的,我真的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跑腿小卒,大爷您可千万别杀我啊。”
欣阳冷哼一声,手中西风剑微微前送,“伊凡诺夫?都死到临头了,你不想着如何保命,却还想着蒙混过关。你以为我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贸然行动吗?那查耶维奇是干什么的,别以为我不清楚。还有那山洞里的装置,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阴谋,一五一十全说出来,若再有半句隐瞒,呵呵!”
矿工头子只觉脖颈处剑尖已划破肌肤,刺痛之感令他愈加惶恐,忙不迭地继续交代:“我……我错了,大爷我全都说。他们是一群至冬人,两个月前来到层岩巨渊附近。那查耶维奇就是他们的负责人,他们说层岩巨渊有他们所需要的矿石,想要跟我私下进行一些交易,前提是不能被千岩军察觉。都......都怪他们给的摩拉实在是太多了,我当时一时糊涂,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们了。”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道:“至于那山洞里的装置,我听说是要借助层岩巨渊的特殊能量,抽取矿石中的能量,转化为一种奇异力量,用来制造什么神之眼,总之就是要搅乱璃月,他们好从中捞好处。”
矿工头子越说越慌,声音都带了哭腔:“还有......还有抓人,对,抓人那件事。最近一个月以来,查耶维奇每次前来都会带几个人,起初只是寥寥数人,他说是在从蒙德来的途中偶遇的流浪汉,顺手抓来当作苦力。后来人数渐多,其中璃月人也不少,他也不多作解释,我也一时糊涂,想着白来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大爷,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欣阳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厉声喝问:“你说他们要制造神之眼?神之眼怎么可能被制造出来,到底是制造神之眼还是邪眼,不要妄图隐瞒,说实话,否则我现在就结果了你的性命。”
矿工头子哭丧着脸,拼命摇头,带着哭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