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喝了什么?”柳姑娘质问苏灵雨。
苏灵雨不解地问,“偏方啊,怎么了?”
柳姑娘指着苏灵雨气得说不出话来,刚刚她在那边,听到丫鬟说,王夫人给的偏方药里有童子尿。
“你在药方里放了什么?”
“都是些药,没放什么的。柳姑娘,喝了能治病,管它里边有什么。”
“我问你,里边是不是放了……放了……”柳姑娘怎么也说不出童子尿三个字。
“你是说童子尿啊?”
“你还敢说。你是不是在药里放了它?”
“是啊!”
“啊……你……”柳姑娘用力推她一下。
苏灵雨瞥见过来的王景行一行,往后退一步,歪扭坐在地上,拿着帕子捂脸,呜呜哭了起来。
“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这般做,还是想帮帮你啊。你居然这般无情无义。”
王景行三两步上前,扶起娘子,质问柳姑娘“你为何要推我娘子?”
“我,我没推她啊。”
“就是她推的我。”苏灵雨抓着王景行的手臂说,“我好心好意,要给她治病,她居然这般对我。真是没心肝的。”
“慎言。”柳大人不悦。
柳姑娘气到没话说,她没见过这般会演戏的女人。“爹,王大哥,你可知她给我喝了什么?”
柳姑娘委屈到眼红红,泪汪汪的,就要哭出来了。
王景行眼神询问苏灵雨,苏灵雨嘟着嘴,“她没叫她喝的,昨天她问我苦不苦,我就说不苦。然后她就叫我去弄,你不知道为了这个药引,我遍了院里的男人。”
“闭嘴,不许你说。”柳姑娘羞愧难当,不愿再听下去。
苏灵雨也委屈,“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做人怎么这么难啊?早知道是现今这番,当初就不做好人,留着她一直咳咳。”
她拉着夫君委屈地说“都是我啊,见陆氏大着肚子,怕柳姑娘的风寒,传染给陆氏,我才想帮柳姑娘的。一时心善没想到,被这般指责,我我我……”
苏灵雨埋头进王景行怀里,呜呜咽咽。
王景行拍着她后背,见她扯着他的衣裳蹭蹭,似乎要将眼泪鼻涕抹在他衣服上。
外人都以为她哭了,只有他知道,她是在演戏,眼眶里根本没有眼泪。
为了配合她,他端着脸,摆出怒容。
“或许这只是个误会。”柳大人与王景行说。
柳大人问柳姑娘身边的丫鬟,“小姐药里有什么?”
丫鬟不好说,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说了。“童子尿。”
外边围观群众,捂嘴笑了。
“童子尿有什么,世上用童子尿做药方的多得是。传闻晋文公每日喝一口黄毛小儿之水,而柳姑娘这碗药经过三道手法,熬制而成,未必还有骚味。”陆公子说。
经过陆公子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没什么,甚至觉得童子尿是个好东西。对柳姑娘的嘲讽,也就轻了许多。
一人在人群中说道“那尿啊,是老车夫的,又臭又骚,难闻死了。”
“呕……”
“呕……”
第一个呕吐的是柳姑娘,跟着呕吐的是陆夫人。
王景行察觉怀里的人,肩膀抖动更厉害了。
把人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偷笑。
“不许笑,都散了,散了。”恼羞成怒的柳大人挥退众人。
“这事确实是内子不对,内子做了一件蠢事。给您道歉了。”嘴上是这么说,但他仍旧抱着她,没有让她当面道歉的意思。
柳大人觉得他毫无诚意,心中怒火更甚。但不至于因为这等小事,与王景行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