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是一阵相顾无言,好在顾锦姝对他与甄心瑜的事情甚感兴趣,所以出言打破了寂静“你能早一点娶她为妻,也算是一件喜事。”
“就祖母对你那疼宠的模样,我并不想她早点过门。”
祖母这会儿心里面还憋着气呢!她若是这个空档过门也不知道祖母会如何待她,可再过一年就不一样了,就算再大的不喜也磨平了。
“啧啧,你倒是难得的会心疼一个人。”她说完靠近了叶青林一些,忽然笑得有些肆意,“你是不是早就对她图谋不轨了?”
甄心瑜是一个足不出户的主,他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人?当初她婚事初定的时候,眼前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害臊?”
“……”
顾锦姝无语地望了望天空,私定终身的事情都敢做出来,这个时候居然又立地成佛了,她这表兄也着实是唱戏的好手,好在二人互看不爽,否则日后指不定还真成了怨偶。
“你日后若是寻了婆家,但凡有不顺自意可以来寻我,我会帮你想办法。”
“……你别诅咒我行吗?”
顾锦姝觉得她还是去找顾锦和那小崽子吧!若是再同眼前的人聊下去,她这心火怕是会被挑逗起来,什么叫不顺心,不如意?他这说得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瞧着顾锦姝甩了脸子走开,叶青林眯起了眼睛,他刚才的话说得有问题吗?怎么听着合情合理呢?
他不也是担心她那尖酸刻薄的性子不讨人喜欢嘛!
若是让顾锦姝知晓他内心的想法,怕是不会轻轻松松的离去,怎么着也要回去给老夫人上两记眼药,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尖酸刻薄。
好在她没有读心术,此时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而顾锦和满是笑意地同他说道着刚才的事情,甚至还扯着他的双颊“长姐,你说青水怎么可以那么迷糊呢?”
“只是性子慢一些罢了。”
自己这位舅家表弟平素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自打舅母逝世之后更是很少说话,总带着一股女儿家的羞涩,对未来要走的路来说这种性子并不好。
“可他越来越呆了。”
顾锦和嘟囔了一声,他原本是想要给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夫,可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却只知道说好,让他说好在哪里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你日后有时间,多同他说说话。”
从外祖母处她也探听到一些消息,只不过是反应比较慢罢了,读书倒也刻苦,算得上是一个读书种子。叶府内也没有一个同龄人,也怪不得他越来越沉闷了。
她倒是想将人接过来住一段时间,可奈何自家这位也是一个不着调的主,平时在府邸也抓不到人影子。
呼了顾府之后,顾鸣生便让人将曹家的请帖送了过来,她如今掌管着顾家的中馈,一些事情自然是需要她负责。而瞅着那一封请帖,她只是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又过了几日,蓟州众人又收到了来自甄家和叶家的请帖,一时间众人的神色都精彩了起来,就连宫中那位主谋此时也颇有几分不亦乐乎,那看好戏似的神情让人恨不得从未见过。
只是这一幕终究还是落在了暗影的眼中。
只见原本应该坐在龙椅上的人,此时脱掉自己的长靴子围坐在暖榻上,而摆放在软榻的小几上还摊着一副棋局,他此时左右手各执黑白棋,念念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暖阁。
“你说,朕这盘棋下得如何?”
“一石二鸟。”
暗影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声便几许杵在角落里一声不吭,而周念枕的脸上带了几分坏笑。
“你说得当也不错,只是这一趟指鹿为马,众人怕是更要污蔑朕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