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深知jan追求精益求精的性子，一副担惊受怕，不想再加班的样子。n笑道，“不不，我只是想发给刘嫚，我希望她和她的朋友能第一时间听到我们一起合作的成果。”

“那你还真是看重那个中国女人，”hen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他输入一串字母，近十年合作，他把jan的邮箱地址记得滚瓜烂熟。

手机响起收件提示音，“搞定！”n打了个响指，“今天辛苦你了，早点收工回家吧，虽然不能直接给你发奖金，改天请你吃饭是可以的。”jan的口吻就像对下属的犒劳，一股郁火在hen心间燃起，他微垂着眼说，“嗯，我收完尾就走。”

n又一次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录音棚，hen听到外面其他人说，“明天见，j！”、

“拜拜，老板！”hen的视线再次转向屏幕上的工程文件，眼神逐渐阴鸷。

hen才走出录音棚，此时工作室只剩下aanda一个人，她戴着耳机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愉悦的哼着歌，手里把玩着刘嫚留给她的那张纸，当成宝贝。hen问她，“你怎么还没走？”

“我得负责关灯锁门和进出安全，这是我作为前台的工作职责，”由于先前的小摩擦，aanda对hen的语气算不上尊重，还带着一丝讽刺，谁让hen鄙视她的工作。hen却盯上她手里的a4纸，上面的汉字太醒目了，“这是什么？”

“我的纹身图案。”hen马上联想到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jan的新纹身图片，可惜jan平日里都穿着衣服，他无缘得见实物，他知道纹身是刘嫚设计的，全网都知道！

“嘁，那个中国女人确实有两下子。”

hen提起刘嫚时的语态，轻蔑，还有种憎恶。她断定hen是种族歧视，因为据她所知，刘嫚根本没有也没机会能惹到hen，他们之间也没利益关系。

hen五年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呢？

两人对话没法继续下去，天被聊死了，aanda看着hen不说话，用眼神催促他赶紧走。hen也不和她再废话，快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