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一切都压在了红珠的肩膀上,照顾父母亲,开解两位老人。
但白头人送黑头人这样的痛,哪里是说开解就能开解了的,两个老的不疯已经不错了,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两位老人飞速衰老下去,原本还算挺拔的腰板弯了,头发更是眼见的白了。
“你找谁?”红珠警惕的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来人二十八九的年纪,人站在门口,眼睛却不老实,贼眼兮兮的一直想往院子里看。
“妹子。”瑞福局促的笑笑,“这是谭建军的家吧?”
“你问我哥干什么?”红珠狐疑的上下打量着瑞福,这个人既然知道大哥的名字,那他肯定是认识大哥的,可他既然认识大哥又怎么可能连这是不是大哥的家都不知道?而且,大哥的朋友她基本上都认识,怎么没有见过这个人?
瑞福被她审视的不自在,“你爹娘在家不,我找你爹娘有事。”
这时候,已经有人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瑞福不想站在别人的目光下,说道“妹子,我能先进家不?”
红珠不动,“你到底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是。”
瑞福挠挠头,“咱还是院子里说吧,我看那几个人不怀好意。”
红珠跨出院子,不满的瞪了那几个人一眼,就是这几个人,整天价的唯恐天下不乱,哪里有热闹往哪里钻。
红珠点了一下头,“进来吧。”
这就是思巧原来的家呀,布局和大多数家庭都一样,三间正房加两间配房,不过他们家正房用的可不全是红砖,只是地基半米以下用红砖砌垒,再往上就是土坯了,自己老宅子那边就是用这种方法盖的屋子,想想老宅子穷成那样,看来谭建军家也是够穷的。
瑞福“你爹娘在家吗?”
红珠掩上院门,率先往屋里走,“我爹在屋里,你跟我来。”
屋子的正中间,坐着一个老头,老人头须皆已花白,人瘦的颧骨凸起,混浊的眼睛深深陷在眼眶里,他骨节分明的手上抓着一个旱烟袋,烟嘴咬在嘴角边,微张的嘴巴里露着薰黄的牙齿。
思巧“爹,这个人说找你有事。”
谭大爷脑子有些迟钝,他看着瑞福,片刻才问道“你是谁呀,找我什么事?”
这人怎么会这么老?瑞福忙上前两步,“大爷,你不认识我,我来是替别人带个口信的。”
“谁呀?”
瑞福“宋思巧。”
红珠在一旁忙问道“我嫂子让你带什么口信。”
瑞福“宋思巧生了一个闺女,她让我过来告诉你们,说孩子她准备自己养就不送过来了。”
红珠知道思巧快生孩子了,但她不知道思巧生产的具体日子,这一听思巧已经生了,她还挺惊喜的,“我嫂子生了?什么时候生的?”
瑞福“初九那天生的,已经送过竹米了。”
一直到今天,谭大爷还报着一线希望,他希望思巧能生个儿子,那他这支的烟火就断不了,没想到,思巧竟然生的是丫头,完了,他谭茂学成了绝户头了。
谭大爷握着烟袋杆子的手抖了起来,他强作镇定的去抽烟,没想到,烟袋嘴子打得牙齿咯咯响。
瑞福正跟红珠说话,听到咯咯咯的响声,转头一看,老爷子的泪水已经流了满脸,他忙走上前,弯下腰关心的问道“大爷你没事吧?”
“爹,你怎么了?”嫂子生孩子了,爹怎么还哭了呢,红珠忧心的抚着老爷子的后背,一手帮他擦眼泪。
谭大爷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悲怆,“我没事,红珠你替我送客人出去。”
红珠对瑞福已经没有了警戒之心,她感激的对瑞福说道“大哥,谢谢你过来送信,不知道你是我嫂子家什么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自己是人家嫂子什么人呢?不能直接说是她男人吧,人家大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