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府的重阳夜宴散后,多数的宾客都被安排在了王府客房内住下。
陆攸宁离席后,带着贴身的女官莹莹向书房走去。
书房中,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候许久了。
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面相稍显粗犷。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若是放在战场上,穿上一身铠甲,便是一位仪表堂堂的大将军。
只可惜这般长相适合行伍的人并未投身行伍,而是在藏锋阁阁主段云锋手下担任着黑旗旗主。
这两年以来,司徒斌一直在四处奔走,很少有闲下来的一刻。
而四大旗主中另一位白旗旗主公孙述曾笑话过司徒斌,说你司徒斌不是喜欢忙嘛,现在好了,有你忙的了。
司徒斌当时白了公孙述一眼,不过鄙视归鄙视,酒还是要喝的,所以他伸手把酒一接,而后头也不回的酒走了,留公孙述一人坐在风里幸灾乐祸。
不过相比之下公孙述确实要好许多,在西蜀内部谍报之上,司徒斌管的是民间谍报,而最近两年恰恰是这江湖上的事情最不太平,不是两帮因为一些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情火并,便是什么连环杀人案,当然,这些一般也不归藏锋阁管,所以司徒斌也没必要去先吃萝卜淡操心的插上一脚,他要管的,是这些事情背后是否有一些特殊的影子存在,比如说大唐的‘天网’。
而白旗旗主公孙述负责的是西蜀的官府谍报,在这上面,有的人喜欢称呼白旗一脉的做法是监视,也有的人喜欢称呼为监察,但公孙述更愿意称他们的做法是保护。
藏锋阁白旗一脉保护的是那些踏踏实实的为西蜀百姓谋福祉的好官,让他们免受大唐、北齐与西楚谍子的打搅,对于那些出卖王府的官员,也就不属于西蜀官员的范畴了,要杀要剐,先上报郡主陆攸宁,然后根据情节轻重行事,严重的直接宰了。
对于中间那一部分官员,只要他们不太狠,公孙述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哪有那么多清流能臣?
相对于民间江湖,西蜀的官场在最近两年要消停的多,算得上是井井有条了,所以公孙述才好意思去嘲笑一番司徒斌。
司徒斌此刻急着到西南王府面见郡主陆攸宁,是有一件要事要禀报陆攸宁。
陆攸宁进书房后,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公孙述行礼,陆攸宁而后道:“起来坐下说吧。”
“谢郡主。”
司徒斌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后说道:“启禀郡主,先前属下因为有些私事而去了蜀山一趟,但在蜀山上见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蜀山的人。”
陆攸宁问道:“谁?”
司徒斌说道:“如果属下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曾经得幸能与王爷一道见过一面的吴先生。”
陆攸宁闻言,眉头微蹙,问道:“你说的吴先生,可是那红尘阁的吴漾吴先生!?”
司徒斌闻言,点了点头,而后道:“回郡主,正是吴漾吴先生,但是有些奇怪,吴先生好像失忆了一样,并不记得属下了,而且,好像还修为尽丧。”
什么!?
陆攸宁闻言,心中也是大吃一惊,自从上次收到了吴漾传过来的讯息后,她便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现在看来,当日吴漾似乎是被那蜀山的道士所救了。
陆攸宁思索了一会儿,而后道:“蜀山那边的人有没有下山打探过吴漾的身份?”
司徒斌摇了摇头,道:“知道那是吴先生以后,属下立即派人在蜀山附近的郡县留意,并未有蜀山弟子下山打探过吴先生身份的迹象。”
陆攸宁微微颔首,开口道:“那就好。”
司徒斌说道:“郡主,是否需要将吴先生从蜀山接下来?”
陆攸宁微微摇了摇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