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尚可喜清楚的知道,他已经被希伯来人包围了。
希伯来人已经调集重炮轰击火车站明军阵地,而明军的重型火炮已经损失殆尽,只剩下迫击炮还在坚持。
尚可喜成了一个骗子,他骗所有的人继续战斗,甚至骗自己能够活着看到援军的到来。
可他知道,如果没有援军他们很难坚持过三天。
因为望远镜里面,他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希伯来士兵在集结。
他们似乎在准备最后一次的冲击,这一次冲击就要把大明仅有的阵地攻克。
一举把他们消灭掉!
“司令官,电报!”通讯员拿着电报夹子递了过来。
打开电报夹子,尚可喜不说话,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流。
电报上说,务必再坚持三天。
三天!
现在几乎每一分钟,就有士兵伤亡。
顶在一线的士兵,有六成身上都有伤。
“司令官,我们师长上去了,他说再不来援兵,我们就顶不住了。”电话里面,传来急切的声音。
“你们打光前来个电话,老子顶上去。”尚可喜放下电话,拿起一支阿卡步枪。
拉了一下枪栓检查一下“警卫连,跟我来。”
走出地下仓库出口,尚可喜被刺鼻的硝烟味道熏得直流眼泪。
“长官!您怎么出来了,我们还没死光呢。”
一个脸被硝烟熏得好像小鬼一样的家伙对着尚可喜吼。
“吵吵什么,炮弹打不着你是咋地。”尚可喜趴到一处废墟的边上,拿着远望镜向远处看。
黎明前的黑暗中,到处是子弹划过,留下一道道灼热的弹痕。
尚可喜的眼睛里面,看不到几个明军士兵。
只能看到一道道弹痕,划过空气射向远方。
前面正有一队希伯来人士兵猫着腰冲锋,看兵力差不多有一个连。
只是这些希伯来人,身上穿着希伯来人的军装,可看起来却不像是希伯来人。
这些人并没有呈战术队形散开,也不像是那些受过训练的一样,z字型猫着腰奔跑。
他们贼头贼脑的四下踅摸,不时还会向后面看一眼,好几个家伙都想转身往回跑。
可只要转过身,后面就会响起枪声。子弹打在脚下,让这些人不得不转过身继续前进。
这不是希伯来士兵,以前的希伯来士兵非常狂热。冲锋起来不怕死,战斗意志甚至比明军还要高一些。
尚可喜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脑子里面满是问号。
“司令官,希伯来人学精了。他们抓了这些人的家迫他们来送死。
您看,到雷区了。”营长指着远处的雷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每天晚上,都有战士冒着生命危险去布设地雷。
只要稍有不慎,不是被炮弹炸死,就是被步枪打死。更有可能,碰到希伯来人撤走时安装好的地雷。
在这是受伤等于死亡的战场,一条生命的消失,就像是死个蚂蚁一样平常。
“轰!”“轰!”“轰!”
“……!”
一声声爆炸,伴随着惨叫不断传进尚可喜的耳朵里。
尚可喜无奈摇了摇头,仗打到这个地步,也就不择手段了。
“命令迫击炮,把这些人炸回去。不能……!”尚可喜把嘴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被爆炸惊吓的奥斯曼人没了命似的往回跑,可刚刚跑了十几米,就有突突突的重机枪声音传过来。
一道道火红的弹痕划过朦胧的天光,准确招呼在他们的身上。
奔跑中的人们,立刻血肉横飞,然后无力的倒在地上。
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一百多条汉子死得干干净净。
希伯来人并不在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