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究这世间,也只有她这么一名控偶师了。
思及此,水银忽然朝着眼前的人偶使了个眼色。只见那黑发人偶当即心领神会,从腕间抽出一把软剑,出手狠厉的刺向凛凛!
长剑以软体形式藏在人偶的关节内,平日里并不影响活动,但必要时却是可以无声无息的把剑而出。
不得不说,水银在对武装人偶的实战功能上,确实下了不少功夫。
一些细枝末节的暗器,和随身藏着的汗利刃,都是在战斗中随时能够致敌人与死地,或是绝地反击的关键。
比起凛凛的父亲,或许水银的人偶,才是协会和所谓的战争所需要的。
软剑从腕中抽离后,当即变得与寻常武器无异,甚至刀锋更为锋利,轻薄了数倍。
剑锋撞击在凛凛的灵盾上,两股力量碰撞出一阵如火花一般的飞溅。
凛凛捂着胸口,强行压抑着胸腔内猛烈的跳动。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她必须在自保的同时,也一样能守住塔洛斯才行!
凛凛将手附着在地面之上,掌心周围散发着淡淡微光。空无一物的手掌骤然一握,长剑从地表暂且唤出的阵术中被空然拔起。
她起身,迎着还在与灵盾较劲的剑挥去!
清脆的铜铁碰撞声极为刺耳,顷刻间便打破了这庭院的宁静。
就这样,一人、一偶。他们双方刀剑相向,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交锋,对峙。
而水银则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插手,因为她早已在心底里认定凛凛会输的事实。
纵使她做的人偶没有感情,永远冰冷,但在实战方面它却绝对不会轻易输给他人。
庭院的绿叶在两人的刀光剑影中沙沙作响,无数竹叶被灵力震动的,簌簌的飘落下来,很快地上就散落了一层翠绿。
周身的树影绿植从墨绿,转制枯黄,从枯黄又至积雪堆积。明明只是过了短短数秒,可在这庭院里却如同过了四季一般。
“凛凛你觉得,我的院子如何?”
水银缓慢的坐在长廊上,虽然嘴上在和凛凛说话,可目光却注视着依旧被灵盾护在其中的塔洛斯身上。
“这个院子,是池一给我建的。它会随着周遭灵力的变化,和我自己的需要而以各种季节的姿态展现。”
“没想到池目一的心还挺细。”
凛凛的注意力全部都再眼前与自己对峙的刀锋上,对水银的话根本无暇过多关注。
“嗯,池一他配了我很多年。从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他的家族很云隐协会安排到我身边……监视。”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水印停顿了一下。
“监视?”
凛凛一时间有些不懂她话里的意思,按理说水银是这世上唯一的控偶师,被当作宝贝一样保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被监视。
“所以说啊,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眼睛看到那么简单。”
水银表情平静,好像看戏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凛凛与自己的人偶交锋的种种细节,手中的那小洋伞不时轻轻转动。
为什么她做不出初代控偶师那样的人偶,为什么她的人偶总是那样冰冷,就如同她自己一样,没有温度,没有生气。
为什么即便池一对自己再好,她都心存隔阂。
一切的一切,就只是因为对于云隐协会而言,她就只是个负责制作武装人偶的一个工具罢了。
对水银来说,她的世界就只有这个庭院。
无论身份、信息,与外界的关联,有关她的种种都在协会的处理下,被全部清零。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她从最初的寂寞,到习惯,最后一心扑在人偶的制作上。
因为她知道,唯一能陪伴自己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