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锁骨都被她挠红了,他打横抱着精疲力尽的顾殊,双臂很稳。
顾殊这个时候已经快要眯过去了,眼皮半耷拉着。
可偏偏秦苍不让她睡,在她耳边用诱哄的语气问道,“今天去哪了?”
顾殊闻言就掀起眼皮看他,“我才不和你说……”
秦苍勾唇,将她眼皮撑开,“说不说?”
这意思就是不说不让她睡觉呗。
顾殊……
咋这么烦人呢!
顾殊吧唧一下拍飞了某大猪蹄子的手,翻身不搭理他。
秦苍轻声笑了笑,用指尖去揉捏她肉肉的小耳垂。
顾殊闭眼。
耳蜗吹进丝热风。
顾殊拧眉。
耳廓传来湿润。
顾殊半边身子都麻了,扭头抓住他,“你是不是不困啊,这么有精力?”
秦苍俊眉微蹙。
顾殊已经一鼓作气的压在他上方,“老子要弄(榨)昏(干)你!”
听听这虎狼之词。
反正秦苍挺爱的,就那么平躺着,任由她胡作非为。
当然,手还是要小心她受伤的脚腕。
屏风上映出来的两条影子久久没平静。
翌日,顾殊起来时秦苍还没下朝。
关于时不时小王爷留宿龙吟宫,甚至还是跟皇上同塌而眠的事情,奴才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可是万岁爷最宠的弟弟,同塌而眠怎么了,又没有男女之防。
知道真相的一小部分人则是对顾殊更小心伺候了。
就比如现在,顾殊无论什么时候起来,龙吟宫都能及时的备好膳食,摆到桌子时候还是冒着热气的。
小庆子伺候她用早膳,而顾殊揉着手腕,一时没反应。
小庆子见她面色不快,便关心道,“小王爷,可是这膳食不合胃口?”
顾殊从咬牙切齿的状态中回神,扫了眼桌子,摆了摆手,“挺好的。”
结果她刚拿起筷子来,手指就忍不住哆嗦,伺候的人还在旁边呢,顾殊暗暗咬牙,又去夹了第二遍。
结果,那筷子颤颤巍巍就要到嘴里的时候,啪叽,掉桌子上了。
小庆子此时也不好装看不见了,连忙递了帕子过去,又收拾干净了桌面。
顾殊连那帕子都没接,脸色极不好,她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话,“你去找你们万岁爷,就说本王要死了,让他赶紧滚回来!”
这话就算打死他都不敢禀报啊……
小庆子恨不得把脑袋埋裤裆里,动都不敢动。
可一看小王爷那瓷白的脸上满是风雨欲来,连忙行了个礼跑去禀告了。
结果这刚迈出门槛就差点冲撞了圣驾,随驾的李德海眼皮子一跳,先一步怒道,“小兔崽子,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去,规矩都让狗吃了,没看见皇上在这儿!”
秦苍是记得这是跟在顾殊身边的小庆子,“何事?”
小庆子小身板一抖,跪在地上把头埋的极低,结结巴巴的道,“小王爷,小王爷让奴才去请您,还带了一句话……”
小庆子有时候就是个老实人。
在秦苍问是什么时候,即使再害怕,也把原话一字一句的重复了出来。
李德海眼皮子又是一跳,个小兔崽子,不知道婉转表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