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绮听到声音,面色骤变,原本还泛着红润的脸顿时变成了苍白色,额头隐隐有汗水滑落,而原本握在手中的药草因为手抖,直接从她的手中掉了下来。
怎么会有人!
罗思绮怎么也不会想到,避开了苏清韵还有师父,竟然还有人闯入了她的药堂之中,并且好巧不巧地撞见了她换药的事情。
“大公子,我不过是在检验这些药材罢了。”好在罗思绮反应及时,不过须臾便掩去了面上的苍白,然后挂起盈盈笑意,对着傅黎夜道,“公子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女身后,又突然出声,当真是吓到小女了。”
如此便解释了方才她面上一变的原因。
不过傅黎夜哪里会信她。
他来此,虽说时间不长,但也有些时候,原本瞧着罗思绮的身影,正想上前询问昨日苏清韵之事,却不想看到她躲躲藏藏进了药房中,见她换药之际,心觉有些不对劲,这才出言打断她的动作。
原本只是以为自己多疑,却又看到罗思绮这般躲躲闪闪,一副极为心虚的模样,心底便直接有了明确的答案。
罗思绮可不知眼前这个如今只能依靠轮椅行动的男人只是这么一个照面,便将她的心思,乃至前后因果猜的七七八八。
但不妨她瞧见傅黎夜冷笑一声,然后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了药房。
罗思绮就这么战战兢兢地等到了傍晚,当她看到苏雅君面色暗沉地拿个两个她极为熟悉的药盒子,她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她最糟糕的猜想发展而去。
罗思绮只觉眼前一暗,可又咬着那股狠劲,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
“我是这么教你的?”苏雅君语中听不出喜怒,“虽然你已将药材摆放至原位,但依旧有些粉末残留。”
罗思绮咬唇,脑海中千万想法一闪而过,然后正欲开口准备辩解,并试图将这事情推到苏清韵身上。
比如她只是习惯性去检查药材,却发现了不对劲。
“今后,我门下便不留你了,念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这件事我当不曾发生过。”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告知于他人。
“师父!你听我解释!”听闻苏雅君欲将她逐出师门,罗思绮顿时慌了,只见她眼中含泪,宛若湖中泛起春水,柔软身子轻轻颤抖,更是平添了几分柔弱。
倘若是寻常男人,哪还管美人犯了什么错,见这娇嫩美人落泪,早就温言细语,好生去哄她开心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站在她面前的都不是寻常的男人,可以说对她这般作态,反倒是心生厌恶起来。
“苏神医请再考虑一番!”正当苏雅君准备开口再说着什么的时候,便听有人说道。
来者正是傅庭安。
只见傅庭安风一般地闪到罗思绮的身边,一脸心疼地搂住罗思绮,“苏神医你不若听听思绮的解释,倘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将自己的爱徒逐出师门就不好了,而且神医民也得看她陪多年,当真忍心这般将思绮逐出师门吗!”
说到这有心之人,傅庭安恶狠狠地瞪了眼苏清韵。
苏清韵一脸无辜地表示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苏雅君微微蹙眉,似是心中已有定论。
可还不等苏雅君说出口,药堂外边便出现了一阵乒铃乓啷尤为嘈杂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御史李家夫人难产,特来请罗大夫!”
于是这断师徒关系便耽搁了下来。
苏雅君向来是将病人摆在首位,便挥手让罗思绮赶紧前去救治病人。
罗思绮见此,也知来了转机,连声应下之后,便准备好了东西,同苏雅君三人往御史李家跑去。
……
李夫人难产,是因胎儿个头太大,且又胎位不正,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