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吧。”
苏泽犯了难,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到客房睡。”
芙蓉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顺嘴便道“我一个人害怕。”
苏泽道“楼上楼下都有人。”
芙蓉道“我一闭眼,就梦到自己落进了水里。”
苏泽听了这话,便再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身子僵直地站在那儿,半晌方道“好,你先回屋,我去冲个澡就来。”
芙蓉这才进屋,将门虚掩。
苏泽回到客房,脱衣服洗澡,又穿好睡衣,方来到芙蓉的房间,见床上并排放着两个枕头,芙蓉正坐在床边看手机。
见他进来,芙蓉放下手机道“睡吧。”
苏泽忙道“我睡地上就行。”
芙蓉听了,半天没说话,良久方道“睡地上和睡别的屋有什么区别?”
苏泽无言反驳,只得上床,侧身睡了。
芙蓉躺下后,从后面伸过手臂来,抱住了他。
苏泽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她就会有更大胆的举动,又故意发出粗重的呼吸,表明自己累得已快要睡着了。
芙蓉暗想,也不可以逼得他太紧,须一步一步地来。
且说韩阳回家后,范晓慧见他带着醉意,便忙命清水和长风扶他进屋休息,待他们将他安顿到床上躺好,她便进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韩阳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范晓慧见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便笑着掩饰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看看你的醉态。”
“好吧。”韩阳说完,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服点,又道,“苏泽这个人,就是心太软。”
“此话怎讲?”范晓慧笑问,却没发觉已落了关切盘问的痕迹。
韩阳笑了笑,并不与她计较,说道“芙蓉这一折腾,他的愧疚心爆棚,难免会做些违心的事。”
“违心的事?”范晓慧惊愕道,“你指什么?”
韩阳道“我总觉得芙蓉跳河有点蹊跷,但又觉得,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所以这一次,苏泽若是动了恻隐之心,难保不中她的圈套……”说着,便已发出粗重而均匀的呼吸声。
范晓慧听他说话前后矛盾,且有许多未尽之意,又见他已睡着,便疑虑重重地起身出来。
入夜,大家都安静下来,各干各的事,范晓慧独自来到客厅,站在窗边,望着空中的那轮明月,想,此时苏泽在干什么?韩阳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真的会辜负自己的一腔深情吗?
转念,自己不是已经决定,此后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吗?为何一有风吹草动,就变得如此不淡定了呢?
如此想着,又站了半天,方回屋休息。
且说上官逸夫妇,心里惦记着吕学军说的事,是日来到苏家,一是为看望女儿,另一层意思,是叫芙蓉回家住几天。
芙蓉想到自己与苏泽的关系正在紧要关头,马上就可以有突破性进展,父母却此时叫她回家,岂不前功尽弃!
岂料,还未及她说话,苏泽便在旁开口道“你回去休养一段时间也好,也可以多陪陪父母。”
听了这话,芙蓉倒不好反驳,只得随父母回了家。
苏泽暗地里如释重负。
芙蓉到家后,上官逸便给吕学军打电话,说有话可以到家来跟芙蓉当面说清楚。
吕学军听了,便约定晚上登门拜访。
到了晚上,陶敏提前跟芙蓉道“待会儿,吕学军夫妇可能要来。”
芙蓉不解道“他们来干什么?”又沉吟道,“我觉得好奇怪啊!我们跟他们也不熟,他们不仅到医院看我,还要到家里来,这是为什么?”
陶敏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