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至于姜敏仪真要起大神通,攻打其山门大阵不成?
就算攻打山门大阵,那绝非三年五载的功夫;更何况若是撕破了脸,对方皆有足够的时间,将大药毁去。
所以姜敏仪先行离去,宽释其心,由归无咎设法与之交涉。
果然,姜敏仪离去,祝安平四人都是神意陡然一弛;省悟用意之后,更是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四人将注意力落在归无咎身上。
用心一察,无有上境大能掩映,归无咎浑融淡泊、生不可测的气机,终是浮现在台前。
徐赤天心意一激、一急之下,这时骤然冷静下来,深深打量归无咎两眼,出言问道“恒霄宫主问本门换取大药,是否便是道友所用?”
归无咎笑言道“正是。”
祝安平、穆彬先二人心中皆不由暗叹,然后对归无咎郑重一拜。
这一拜,非止是为了归无咎。
方才姜敏仪在此,虽然少言寡语,更未刻意散逸气机真力,但是祝安平等人心神中依旧感受到极大压迫。刚刚只需姜敏仪张口说一句话,微有一丝凌逼之意,祝安平就要主动启了法阵与相转挪移阵,敬谢不敏了。
恒霄宫主遁去之举,在诸人看来,是给了极大的脸面的,故不得不有所表示。
徐赤天凝视归无咎良久,忽地间扶了一扶额上铁冠,正色道“与道友相较,某之功行,远不及也。只是向道之心人皆有之,恕某不能相让。”
祝安平等人也打定了主意,恒霄宫主既然如此姿态,他们也决不会不识抬举。无论归无咎如何游说、交涉,他们皆会好言好语的对付,无非是软磨硬泡罢了。
在徐赤天打量归无咎之时,归无咎也用心观察着徐赤天。
这位难掩本性飞扬跳脱的铁冠修者,显然便是立志服药破境之人了。
略一思忖,归无咎心中一动,忽地笑道“借取大药,非是夺去道友之机缘;实是天予道友之机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