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席乐荣长叹一声,道“不得不承认,姜道友已然臻至第三重境界。”
“平心而论,姜道友方才这一式神通,已不在席某人原先的根本神通——天钺之下。”
略微一顿。
席乐荣话锋一转,又道“只可惜,席某已然踏出了第四步。”
同时,席乐荣手臂微微一晃。
姜敏仪目光一凝,望见其手臂之中,一物一闪而逝。眼力不足之人,似只能看到一团烟雾;但凭她的目力,却能看出这是一拳之拳锋,显化作巨钺之形。
姜敏仪心中微奇。
若席乐荣是用自家根本手段与自己对拼……
那么方才这一击的感受,似乎当有所差别。
席乐荣不紧不慢的道“道行到了极致,极难分出胜负。欲要建功,撑住底力,破限一击,是一条最明晰的道路。姜道友的‘剑中锤’是如此;席某‘天钺’是如此;御孤乘道友‘殇拳’也是如此。甚至就连玉离子道友凤舞九天之法亦是如此,只是其天资卓异、本力雄厚,不至于因此受伤而已。”
“只是如此一击之下,己身必然不谐。若是敌手有避重就轻之法,岂不是成了一锤子买卖?”
“所以,这是分胜负之法;而非必胜之法!”
“二十年前,席某偶遇一位弈道高明之士。此人弈术本极为精深,闲暇之时,无有对手,但左右互搏而已。不过其此时所用之棋盘,却并非纵横十九路,而是琳琅满目,十七路,十五路,十三路,甚或低至九路皆有。据此人言道,棋盘缩小,变化便愈加穷尽。席某深以为然。”
“因有所示,席某将‘天钺’之法,又进一步。”
“名之为‘衡·天钺’。”
“当中微妙差别,姜道友可感受到了?”
话音一落,席乐荣气机焕发,显露出自身真实状态。
姜敏仪心中一沉!
同样动用了根本杀招,但是席乐荣的状态,却较想象之中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