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间内都是一方玉台正座,侧后方一圈锦榻蒲团。正座唯有一席,其余如君不善,谢玉真等后辈,都是坐在长辈之后的锦榻上。此刻君不善等见归无咎坐在雅室正座,俨然以一方主宾自居。
君不善忍不住刺道“归道友之座席,当是令师亲至,方有资格坐上。以在下愚见,如果本人处在归道友的位置上,即便独自占据一厅,也当虚留此位避座于后。这才是尊师重道的道理。”
归无咎哂道“宗真人请我落座于此,归某从善如流而已,又何须多虑?如按照君道友所言,到底是道友错了,还是宗真人错了?抑或在君道友心中,自家师长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伪善之人?”
君不善脸色一变,但却不肯正面回答“无论如何,归道友如此作为,是失了尊师重道之礼。”
归无咎笑道“非也。既不负宗真人盛情,亦能全师道之礼。两全其美,也容易得很。”
君不善忍不住问道“如何能够?”
归无咎朗声道“若我师亲临此处,余玄宗另设高席于九阁之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