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于我的酬劳罢了。更何况，所见之人既然能以低于我的修为战胜我，那么于他，也不算辱没了自己。”

a a a a “只是……有时候到底还是会生出一个念头。若是所遇之人能合眼缘，终能结成道侣，那就算是两全其美，这付出肉身博得成道之缘，似乎也就无碍了。”

a a a a “归道友也不必有什么太多的心理负担，敏仪并不会强求什么。一来这是敏仪愿意付出的酬劳；二来那事发生之时，乃是性情大变之时，做不得数。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a a a a 话音将落，姜敏仪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归无咎一眼。

a a a a 归无咎心中一动。

a a a a 姜敏仪口中说“并不会强求什么”，看似是在和归无咎划清界限。实际上刻意拒绝就是有所希冀，暗含的意思却是她见到归无咎“真人”之后，其实对归无咎很满意。

a a a a 归无咎符合她心中“两全其美”的念头。只是因为害怕被拒绝，所以才刻意如此说。

a a a a 反复权衡，思索良久。

a a a a 归无咎终于道“这桩‘交换’，我应下了。”

a a a a 姜敏仪眸中现出不可思议的惊喜，怃然“敏仪原本以为，归道友纵然最终会答应。对于所应之事，也必定会旁敲侧击，深思熟虑。不知道友为何能够如此果决的做出决断？”

a a a a 归无咎一笑，道“两个原因。”

a a a a “一来是有始有终。既然比试了第一场；那么第二场、第三场又何忍半途而废？”

a a a a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当是我贪恋敏仪的美色吧。”

a a a a 这显然是归无咎的玩笑之词，而非他心中真实所想。

a a a a 只是姜敏仪闻言却眼前一亮，愣了数息，忽然道“你说‘有始有终。’那么你打疼了敏仪，是不是该‘有始有终’呢？”

a a a a 姜敏仪声音小了几分，续道“帮我揉一揉吧。”

a a a a 归无咎闻言愕然，姜敏仪此言，往重了说，几乎形同挑逗。

a a a a 只是他刚要拒绝，抬头一看，却见姜敏仪眸中充满忐忑，甚至有几分与她身份不相符的期许与卑微。

a a a a 归无咎到底心意圆通，仔细回味，明白过来。姜敏仪之于归无咎，和归无咎之于姜敏仪，是截然不同的。

a a a a 对于归无咎来说，姜敏仪只是相识不到一日的人，至多可以称一句“一见如故”。纵然归无咎真的欣赏姜敏仪的风采气度，并未将心中的那扇门彻底关闭。

a a a a 但是情感与默契的培养，总是需要时间的。归无咎自然不会去做什么唐突急色的事情。

a a a a 但对于姜敏仪来说却是另一回事。

a a a a 对姜敏仪而言，自她修习武道法门、却又遭遇揉心丹缺失的那一刻起。她的心目中早就有了一个朦胧的虚影。

a a a a 当然，这个虚影未必叫“归无咎”，也可能叫其他的名字。但是姜敏仪却时时刻刻，心心念念，暗自期许着，那个天资战力更高于自己人，是一个怎样的人？能否相互看对眼，让未来拯救自己道途的三场比斗，不仅仅是一个付出身体的交易？

a a a a 这个虚影一直萦绕着她，直到今日才水落石出。

a a a a 现在，归无咎的真人现身，她很满意。因此，“归无咎”的名字相貌虽然是今日才清晰了起来，但对姜敏仪来说，却和百余载的青梅竹马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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