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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拿出来给你看看的,才不是我姐姐的赌注。”她低头把自己脖子上的赤金璎珞解下来放到盘里,“姐姐的那份我出了!”
那赤金璎珞是魏粉生辰时,魏大人送的,价值颇高。
魏白正想阻止,魏朱却先行一步赞了声“好气魄。”
看着魏粉那高人一等的得意样子,魏白知道自己说什么已经都于事无补。
魏朱按着托盘看向对面的周遗,既然要参加游戏,就拿东西出来吧。
周遗见次一笑,“遗身上别无长物。”
也不知道这周遗是真风雅还是装风雅,竟然从身上解下一柄折扇来,“这是遗亲手所绘,上面给有老师赠字,因为珍视所以时常带在身上。”
魏朱在心里翻个白眼,大冬天的带扇子,有病。
不过……
魏朱拿起托盘里的折扇,将扇面轻轻打开,上面画的是苍鹰博浪,笔力苍劲老道,尤其是一双鹰眼更是犀利毒辣栩栩如生。
不过吸引魏朱的不是这扇面,也不是扇面上孔太傅的私印,而是这扇子的扇骨。
十二道扇骨乌黑发亮,指腹按在上边顿觉细腻生凉,这用的是上等的乌木。
扇骨加扇面,外加孔太傅私印,魏朱已经在心里噼里啪啦的估算出这折扇的价值。
魏朱看了周遗笑笑,“公子大手笔。”
周遗回以一笑。
一旁的魏粉没看出这扇子的不同之处,只暗啐魏朱为了勾搭男人,脸都不要了,不过就是一把扇子,竟然还有脸说别人大手笔。
“眼皮子浅的东西,没见过贵重东西是不是。”孔最冷哼一声把一方白玉印章丢到魏朱手里,“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才是好东西!”
白玉印章犹如羊脂温润细腻,一面雕着鹤舞当空,另一刻着字。
“蝉寒?”
“是寒蝉!”孔最不满的纠正,“不懂就别乱念!”
“这是你的字?”
“本少爷不能有字吗!”
字一般都是长辈所赐,寄托了对晚辈的美好期许,这孔最的字,可说不上期许。
“孔兄的字是他自己选的。”周遗眯起眼睛,好似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孔兄很喜欢青蝉,能挨过冬日的尤甚,正所谓爱屋及乌,或许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把自己的名字也定为这个吧。”
“用虫子给自己定字?”魏粉搓了搓胳膊,觉得有点慎得慌。
魏紫道,“都说夏虫不可语冰,这见识过冰雪的青蝉,想来也是与众不同。”虽是圆场,但是女孩子对于虫子都有着本能的抗拒。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每一次周遗把他的表字说出来,周围的人都是这样!
“我的事不用你管!”孔最双拳紧握,贴在腿上上,周遗几句话就扎了他满身的刺。
“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我叫“魏朱”难道真要提着泔水桶往牲口棚里走一圈吗。”
魏朱冷冷的看着魏粉,“四妹妹是不是忘了你幼时拿着我的名字取笑,还让祖父狠狠地责罚了一通。
朱,乃百色之首,是祖父亲赐的名姓,是对我们小辈的期望,祖父如此,孔太傅自然也是如此。
难道妹妹们真的觉得堂堂太傅,会给自己的长子嫡孙用虫为名?只是旁人浅薄不懂其中深意,这才胡乱猜测。”
魏朱笑看着周遗,“公子说是不是?”
说是,就是承认自己浅薄无知,说不是就是说自己的老师浅薄无知。
周遗的手指落在桌上,而后突然笑笑,“老师自然才德兼备,方能为太子太傅。”
两厢都不得罪,
这大概是孔最唯一一次从周遗身上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