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粮液颜面何存。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孔家的家训吗。”魏朱说的情真意切,“知道你不能喝酒,所以你那里面装的是今春的花蜜。”
魏朱拿起孔最面前的酒壶灌开水似的喝了一大口,“不信你尝尝可甜了。”
花蜜?
孔最半信半疑,他捏起酒杯看看魏朱身边伺候的姑娘,那姑娘有心看好戏,只站在魏朱那边说壶里装的是花蜜。
孔最学着魏朱的样子抿了一口。
眉头紧皱……紧皱。
魏朱一双眼睛瞪的晶亮,“怎么样?”
孔最咂摸咂摸嘴,“好像……没什么味。”
他又尝了一口,最后甚至把酒盅里的“花蜜”一饮而尽,举着杯的他越发疑惑。
“这花蜜是不是坏了,怎么跟我以前喝过的不一样。”
魏朱乐了,说他没喝过酒他还不承认,把酒当花蜜喝的,也就他一个了。
能喝多少,全看酒有多少,魏朱手脚勤快给孔最满了一杯,“这陵阳能跟京城一样吗,你再喝一杯试试,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这一杯又一杯的试下去,早让孔最忘了他喝第一口的初衷是什么,他只嫌弃酒壶酒盅太琐碎麻烦,直接给换成了酒坛酒碗。
听了几出戏,又灌了几坛酒,魏朱的嘴就有点瓢,反观孔最这个不会的,却酒碗不停,显然酒量甚高。
魏朱笑搭着孔最的肩膀,指着台上唱曲的姑娘,“这姑娘再这么下去肯定是要失业的,就这水平,还没有你唱的一半精妙。”
她怂恿着孔最上去,孔最却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
“只你一个倒没什么,可是这里还有外人。”再加上这里是青楼,他孔最的内心实在没有那么强大。
原来是放不开,魏朱心里有了计较,想来孔最这个乖乖小朋友,虽然平时看上去蛮不讲理,但是他生在孔府,这辈子都被孔府的条条框框拘着,潜移默化间他早习惯用孔府的标准去衡量自己。
“你说的很对!”魏朱拦着孔最的肩膀很是语重心长,“但是你别忘了,心有多大,天下就有多大,今天你在这里唱曲唯恐别人知道笑你。可如果有一天你的权利足够大,大到其他人都要仰望你的鼻息生活,到那时候别说你唱个曲,就是你杀尽天下人,别人也只会说你杀伐果断有王者之风!”
“孔最,你的目光只放在了眼前,只放在孔府。你以为孔府很大,是天下表率,可是在我眼里你的孔府就跟现在的魏府没什么不同。我今天敢翻墙跳出来,有天也能一脚踢开这捆绑着我的破落地!”
魏朱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勾起的唇角甚至因为兴奋带着狰狞。
“到那一天,我一定要把魏府门前的那根房梁给拆了,砸在他们面前,我得让那些人知道,做了恶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魏朱笑着灌了满满一坛的酒水,像是把前世还有现在吃过的苦,受过的累一块灌下。
“我魏朱一辈子不吃亏,谁要敢讨我便宜,我就要了他的命!”
魏朱甩了酒坛,痛快大笑。
“我打活过来,就没今个这么痛快,你不是不愿不唱吗,小爷给你唱!”
“姑娘们,给我把十八摸的调子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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