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病人服下,看着格外的空荡,也格外的让人心疼。
拿起药,皱着小眉头,几乎毫不犹豫的就咽下去了。
吃过药之后约莫是累了,打了个哈欠,泪水涟涟,却还是强撑着精神,转头看着夏瑾,低声喃喃像是在说梦话。
“哥哥,你亲亲我。”
夏瑾低头笑了,眼泪却啪嗒掉下,轻轻地在她脸颊碰了一下,她才心满意足的睡过去了。
病房内有很多生病的小孩,哭闹的安静的大笑的沉默的,但是没有比这个小女孩更让她心疼,因为毕竟她曾经见过这朵花的巍巍颤动,欲将绽放。
见识过鲜活的生命,在病床上一点点的枯萎,那种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她会好吗?”
夏瑾带上病房的门,问。
司骁却没回答,口罩下的沉默才是最让人压抑的沉默。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除去生死,都是小事。”她回头的勇气都没有,自嘲的笑了笑,调侃的说“司医生,医院可真不是个好地方,见多了生死别离,会变得麻木吧?”
“你如果不想经常见识生死别离的话,那更要注意。”
司骁的脸色重新的变得平静,把病历和体检单放在她手里,说“发现的是早,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恶化,夏小姐,太过于重视别人身体而轻视自己,可不是好事情。”
他的瞳仁很黑,比墨汁还要浓郁,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以后三个月来体检一次,按时吃药,注意上边的禁忌。”
“还可以啦,不是说不吃药也行吗。”夏瑾最害怕如同老师的说教,一听到吃药头皮都发麻。
最后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举手求饶,“好好好,我肯定会按时吃药。”
“但是能不在这边站着吗。”
这科室门口赫然就是她上次站错的科室门口。
主攻男性障碍各种问题……
这认真的态度,还有专动手术的修长的手指,无端的让她想起邻居小哥哥画画的样子,也同样是骨节分明的手,只是一个攥着画笔,一个握着手术刀。
“你长得真像一个人啊。”夏瑾低声喃喃,“也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夏小姐是想要见我口罩下的样子?”司骁忽然顿住脚步,口罩遮住了上翘的嘴角。
他嗓音如同潺潺流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正在侧头看着她。
所以,司医生,这是在诚挚的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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