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迦寺噶举派大喇嘛,并不是科考人员,而是因为其他原因上头临时插入的,是藏地宗教人士的代表,也是队伍里年纪仅次于张教授,威望仅次于姜队长的长者。
“我要说的很简单,这次科考行动的难度和危险性远远大于我们最初的预料。所以我们应该向你们认真阐述行动的危险性,你们有权利知道自己正面对怎样的情况下,同时有权利在了解情况后选择退出。”张学是缓缓道。
“教授,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来到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怀着一颗坚定的心去探索埋藏在历史深处的奥秘?怕死畏缩的人就不会站到这里了。”同样来自部队的特种兵战士莫道难爽朗道,他是个豪迈的关西大汉,言语间就让人觉得是个可以托付性命的人。
“这也是中央的意思。”屏幕里的古俊义开口了,这位曾经为华夏科考界立下汗马功劳的老人以从未有过的神色肃容道“同志们。在我看到学是传过来的摄像资料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你们正处于一个时代的风口浪尖上,你们接下了的所看所听所做的一切可能都会被镌刻在历史上,甚至可能不会被人民认可接受。你们将面对的是可能颠覆人类历史和认知的存在,如此存在必然包含巨大的危机,这将不再是一次传统的科考行动,你们作为第一队先锋毫无疑问将要直面最多的危险。如果你们牺牲了,后来者会踩着你们的脚印接过你们的旗帜继续进发,自华夏第一支科考队成立开始,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但是你们有退出的权力,因为里面会遇到什么,谁也无法肯定,国家,我们,给不了你们绝对的保障。所以,请你们做出最慎重的考虑吧,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长久的沉默,无人应答,无人退出,每个人的眼神坚定执着,一如既往。
古俊义博士叹了口气,彷佛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几十年了,一代一代的人啊。道“我希望你们牢牢记住,永远以自己和同志们的生命为第一要义,明天,我要看到一支朝气蓬勃的科考队,而不是一支视死如归的敢死队。”
古俊义博士下线后,张教授面对着所有队员缓缓道“多余的话我不再多说。由于此次任务的特殊和危险性,我们还是老规矩,今天大家准备好遗书和签订免责声明。明天我们出发的时候,大本营依然要有人留守。”
教授的眼睛扫过众队员,唐春姣立即道“教授,我是一定要去的,这地宫的环境一看就容易滋生毒虫,石壁甬道的机关也和特训时你们说得截然不同,没有我你们肯定过不去!”
这话可有点大了,在场不乏经验丰富的科考队员,见识过机关暗器不知几凡,连几个特种兵都脸露不悦。
姜刚强开口道“建勋,你留守大本营。”
“是。”王建勋立正敬礼接令,没半点犹疑。
姜刚强心道“论机关暗器世上确实没多少人比得上他们唐家,不过这丫头要是出了事可不好交待。唉,当初没想到事情如此不简单,我尽力看护吧。”
张教授并没有反对,唐春姣这个小丫头确实不容小觑,当初她刚进科考队的时候就展露出了惊人的学识和技能,机关和古文符号方面的能力仅次于张学是,身手甚至连几个特种兵都不是其对手,但最让人惊讶的还是这丫头对毒理学的了解连毛菁沁这个医学硕士都远远不如,虽然说毛菁沁的专业是外科。鬼知道这个燕京大学古文系的小丫头怎么会对毒药这么了解,问她的时候她总是神秘一笑说是家传的。
事情都定下来了,张教授深吸一口气,用略带颤抖地声道“明天……我们下地宫!”
看着大家一个个签下免责声明,毛菁沁心情平静,她并不是第一次签这个东西了,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但这一次,不知为何,毛菁沁有一种直觉,她即将碰到一生中最重要的遭遇,彷佛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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