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混混,是专门来这里搞事的。
一名身着西装的中年人,站在混混的前面,脸上带着阴险的冷笑,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村民们的指责。
他眼神中的不屑,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这些村民,他就完全没当回事。
看清楚了局势,百里良骝向钊才包问道“才包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外来人是干什么的?”
钊才包抽了口旱烟,叹息一声“唉,这事说来晦气,你看到没,那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叫做渎豪,是县城里的大老板,有很多钱。而且他哥哥更厉害,是县衙里的县太爷。就在一个月前,不知道为什么,这渎豪突然出现在我们钊家村,说要买我们的祖坟地,这种事情,我们当然不同意。”
“于是这渎豪就天天往我们村子里跑,最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把村长钊兵临给说动了,签字画押,把这块祖坟地卖给了他。”
听到这里,百里良骝有些意外。
他认识钊兵临,他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脾气火爆护短,绝对是个男子汉,不可能无缘无故把祖坟地卖出去。
他看着钊才包,问道“兵临叔把祖坟地卖给了这叫渎豪的人?这怎么可能,兵临叔现在在哪?”
“不知道去了哪里,渎豪说他拿了钱,自己进入县城到那些吃喝玩乐场所里潇洒去了。”
钊才包抖了抖旱烟,脸上露出哀伤之色,感觉村子被钊兵临给出卖了,十分失落。
百里良骝却是心头咯噔一跳,钊兵临不在,很可能是在被逼签字画押之后,被渎豪关了起来。
他瞥了眼渎豪,面色一沉,对钊才包道“才包爷爷,你继续讲。”
钊才包道“渎豪拿了买卖的契约,他就挨家挨户找上我们,让我们把祖坟迁走,可村里的人都不干,然后他出钱,每迁一户给八百元。于是有两个外姓的白眼狼迁了坟,但也改变不了大局。”
“后来见说不动我们,渎豪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直接派人来挖我们的祖坟;还好第一天夜里,就被巡山的钊四看见了,向村里人通风报信,阻止了他们挖坟,不过还是慢了点,被他们挖了七八座坟,里面的尸骨全都敲碎,被山风一吹,野狗一叼,不知去了哪里,这帮龟儿子,真是太缺德了。”
说到这里,钊才包义愤填膺,气得手腕直发抖,连旱烟袋都拿不稳。
他瞪着渎豪,继续给百里良骝和弢小童讲道“那些挖坟的人,我们没能抓住,都偷偷溜了,本来以为渎豪会消停,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带着人到了村里,把巡山的钊四给打了一顿,腿都打断了。”
这么狠!
百里良骝目光一凛,眼中闪现一抹杀机。
钊才包没注意到百里良骝的目光,接着讲道“当时钊四浑身是血,那样子真是可怜,村里凑了钱,把他送到了县里医院,谁知道渎豪派了人守着,不让医生给赵四医治,你说渎豪这人,可不可恶!
“不过,钊四也硬气,他硬是没吭一声,让回来的钊六告诉村民,大家一定要守住祖坟,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渎豪得逞。
“于是村里的青壮年就组织起来,每天守着祖坟地,渎豪来了好几次,都没敢上山来,瞅两眼,就悄悄地走了。今天他带了这些人来,只怕是要硬来了。”
说到这里,钊才包眼中透着绝望。
在他看来,渎豪有钱,他哥哥还是县太爷,钊家村根本对付不了。
“师傅说过,挖别人祖坟,这是不对的。”
弢小童嘟哝道,目光看向阴徹徹的渎豪,气得握紧了拳头。
百里良骝拍了拍弢小童的肩膀,沉声道“别急,小师妹,先看看这王八蛋要玩什么花样。”
此时,村民拦住渎豪一行,还在不停地叫骂着。
尤其是几个被挖了祖坟的村民,更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