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顺手在流调表上写下
职业农民
职业环境温室大棚,种植蔬菜,主要蔬菜种类西红柿。
陆离又问袁建国,“你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感觉不舒服的?”
“很长时间了。”
陆离心想,在做流调的时候,最怕患者回答出这种模糊性的问题,这对病因的推测没有意义。
具体时间不确定,这个很长时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年。
“很长时间是多久?能确定到具体天数吗?”
袁建国努力回想,老伴儿李金花在一旁说“这个我知道,我家老头儿从秋天开始就断断续续的咳嗽,最近天气变冷,尤其是下雪之后,咳嗽变得更严重。”
从秋天开始就咳嗽?时间太久,这可不是流感应有的症状。
陆离心想,难道袁建国一家的肺炎病因不是流感?
陆离又问相邻病床的袁大山和袁小山相同的问题。
袁大山“我跟我爸差不多,也是从秋天开始咳嗽的,最近变得厉害。”
袁小山“我也是。”
说到各自的病情,袁大山媳妇主动跟陆离反应,“医生,我也咳嗽流鼻涕,不过我不是从一入秋开始的,我是最近下雪之后才开始。
医生,我这是被传染的吗?会不会跟我公公和老公一样越来越严重?”
陆离也最害怕患者问这样的问题,在没有实验室的结果和现场流调资料支持的情况下,他不能给出任何确切的答案。
陆离摇头,“过一会儿我会给你们采样,等实验室出了结果,我们疾控会反馈给你们的主治医生。”
陆离又问了袁大山、袁小山和家属们一些问题,之后采了样,结束基础流调,离开医院。
在从医院回疾控实验室的路上,陆离一边开车一边感叹,“之前雅南姐给我看三个患者的病历档案时,我说怎么一直觉得袁家村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出全市文明的大棚村。”
小楚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陆离见他没有搭话,疑问“小楚,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从今天早晨开始就一直发愣。”
“哦……没事。”小楚连忙回到刚才的话题,附和,“上次我们疾控去袁家村调查过一起新鲜银耳引起的集体中毒事件,我还记得病原体是椰毒假单胞杆菌,那次我还吃了袁家村的喜糖。”
“我也吃过他们的喜糖,希望这一次袁建国一家没事才好。”陆离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觉得不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连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实验室。
陆离带着小楚把从医院采集回来的标本送到实验室,实验室小张接了样本之后,脸上都是疲惫还略带抱怨的神色。
陆离很少看到小张这种表情,忍不住问“谁得罪了我们的张帅哥?怎么这副表情?”
小张一边清点标本签字,一边抱怨,“最近做流感爆发疫情,做的要死,机器连轴转,我们实验室的几个人已经加班好几天,太累了,真希望流感疫情早点过去。”
原来是抱怨活多,不过最近流感爆发疫情的确是比往年多了不少,实验室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还能按时保量的出结果也是不容易。
陆离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安慰说“辛苦了,等我忙完应急小组那边的事,过来给你帮忙。”
小张苦笑,“你来给我帮忙?不是我说你,最近呼吸道疫情尤其严重,到时候你可能加班到比我还要惨。”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你可别咒我。”陆离知道小张素有乌鸦嘴的称号,每次他一说有疫情,不出一会儿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
小张撇了撇嘴,收好标本,“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现在的愿望是世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