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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结社率却来了兴致,非要摆酒饮宴,任凭谁也拦不住。
大家不敢扫他的兴,只好陪着一起喝。
不光是这帮人,就连执必落落、执必思力叔侄也被强请过来饮酒,根本不容拒绝。
两人其实心里都如同明镜一样,这顿酒名义上是给执必叔侄压惊解愁,实际上就是找这么个机会羞臊一番,顺带观察下叔侄两人的神情。
如果露出不满或是对阿史那部落的恨意,那么他们能否走出这个衙署就在两可之间。
酒已经喝了两个时辰,但依旧没有散局的意思,看得出来是要做彻夜之饮真的是要不醉无归。
方才的酒席过程中,结社率夹枪带棒,以看似玩笑的方式,把执必叔侄好生贬损了一通。
两人不但不敢翻脸,还得强颜欢笑听之任之,只是在心里暗骂:你有什么可欢喜的?
金狼旗上那一箭你又不是没看到?
哪来那么厚的脸皮,在这装没事人?
喝到这个时候,不说烂醉如泥,大家的酒意也已经有了八分。
结社率举起酒碗朝着众人比划了一下,随后一半喝进嘴里,另一半洒在了胸前。
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小王此番是第一次出阵,什么都不图,就图个顺心。
也别说立战功,只要不让我丢人,就万事大吉。
可是徐乐那混账,不但不肯让我顺心,反倒是故意来寻我的晦气,这样的人……必须得死!敢损毁我阿史那部旗号,这是活腻了!”
众人都没说话,全都看着结社率。
这种言语太孩子气,谁又会放在心上?
打仗不是斗气,如果放狠话有用,徐乐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阿史那家族再厉害,想要对付徐乐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吧?
就连素来主动巴结结社率的刘武周,都没有接话的打算。
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挂金狼旗吸引徐乐,好让执必落落不能离开战场,又能怪的了谁?
现在倒好,执必落落活蹦乱跳,你们家的大旗倒是被损伤了,这不就是自作自受?
你想报仇?
别做梦了!结社率这时候竟然站了起来,摇晃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不肯信我!没什么,咱们突厥人从来不要别人信,只要他们怕和喜欢就够了。
父汗说过,突厥的男儿会用刀弓讨富贵,也会用富贵交朋友。
朋友越多,路就越宽。
你们这些人都是我阿史那家族的朋友,自然都要帮我!”
众人纷纷点头。
结社率又道:“你们帮我,我自然也帮你们。
我把话放在这,谁拿到徐乐的人头,只要送到父汗面前,保证会有重赏。
金银财帛,牲畜美人任你挑。
再不然就借兵,我阿史那部的精兵强将,随你借调!”
“少汗同这些鸟人说话又有何用?
那么多人拿不住一个徐家小子,还有什么脸饮酒?
我要是你们,早就寻根绳子自己吊死!不就是一个神武后生么?
这件事包在某身上了!”
说话之人是个大嗓门,这一句说出来,震得房间内都有回声。
这人的言语也着实难听,让在场众人个个火往上撞。
要知道能和结社率一同饮酒的哪有凡夫俗子?
谁不是一方诸侯又或者是大军统帅,手中皆握生杀大权。
平日里也别说言语冒犯,就是举止稍有不敬都能下令杀人。
现在被这么个人指着鼻子骂,要说不生气那才是假的。
只不过大家太清楚说话之人的身份脾性,或是不屑或是不敢,没人开口反驳或是回骂。
可是那人却不懂得见好就收,反倒是踉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