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故事是从开始到结束都是美好的,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已经记不清了。
睁开眼的时候,那个女孩还在哭泣着,她的悲伤就像是这连绵不停的雨点,滴落在身上,夺走了那仅剩的温暖。
扬起脸来,本该是白色的季节却被那燎原的火焰所替代,哪怕试图寻遍这赤红的海洋也找不到一处可以停歇的港湾。
起风了,火焰开始奔跑,我仿佛也化作了一朵火焰,随着它们,一同在这片冷漠的天空下发出无声的咆哮。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停下了脚步,醒来的时候,女孩蹲在我的身边,她不再哭泣,泪水化作了火焰,勒紧了我的脖子,她向我发出了提问
“为什么?你还活着?”
我张了张嘴,无法做出回答,呼吸逐渐变得困难的我,就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妹红从梦中醒来,额头上全是冷汗,背后的衣裳也被汗水浸湿,她低头看向了手边有些焦黑的床板,那似乎是她在无意识中造成的。
和过往所有的梦一样,那些支离破碎的内容很快便被她遗忘,月光透过纸窗洒在地面上,此刻的妹红已经睡意全无。
推开门,朦胧的夜色下,静谧的竹林沿着一条没有尽头的石子路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换上了外出的衣物,两手插在兜里的妹红顺着记忆的导向,朝着竹林深处走去。
恍惚间,四周的竹子开始扭曲变形,身后仿佛传来的火焰被点燃的声音,哔哩啪啦的爆裂声此起彼伏。
妹红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来时的道路已经被一片火海淹没,她微微一怔,使劲眨了眨眼,清冷的月色再度成为了竹林的主基调。
错觉吗?
回过神来的妹红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座豪华的院落前,刻着永远亭的木牌让她不愿意再前进一步。
咂了咂舌,妹红果断地掉头,身后却还是传来了令人讨厌的声音。
“哦呀,这不是火鸡吗?难得你也有这等品味,在那个白泽那里待久了终于基因突变了是吗?”辉夜那刻薄的性格哪怕再过一万年都不会有变化,怼妹红更是她乐此不疲的日常。
“闭嘴辉夜,”斜了辉夜一眼,妹红不甘示弱地道“倒是你,今晚难得穿的像个人,那个老女人终于把你扭曲的性格矫正了?”
“呵呵,妾身劝你善良,永琳虽然不喜欢以大欺小,但是作死的家伙除外。”
“哼。”
不屑地扭过头去,今天妹红懒得和辉夜计较,倒不是怕麻烦,而是没那个心情。
这样的妹红显然是让辉夜感到了一种特别的新鲜感,她抬起手臂半袖掩面,玩味道“阿啦啦,仿佛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露出这样的表情是想要妾身的疼爱吗?”
“昂?”
妹红倒吊着眉头,缠绕在身上的火焰化作了极具攻击性的羽衣,不断升温的火焰包裹在她的拳头上,只要辉夜敢再说一句,她就敢把对方连永远亭一了。
只是还没听到辉夜的答复,妹红却惊恐的发现,眼前的辉夜正发生着诡异的转变,透着恶意的黑气环绕在她的周围,赤色的光芒汇聚成了剑的形状被她握在手中。
在那双眼中,超越了真实与虚幻的混沌在凝聚着,深邃如同海底的漩涡,那无光的黑暗正在疯狂地吞噬一切属于生者的气息。
那简直不是应该诞生于世间的存在。
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涌上心头,妹红手中火焰的大小猛然暴涨了好几倍,而就在她准备将面前这所有的罪恶都净化之时,看见的却是辉夜愕然的表情。
“火鸡,你干嘛?”
被火焰迫近的辉夜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两人时常打得你死我活,但多数时候还是都克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
而刚刚,她切实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