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了。当即花容失色,自己写于周启的书信缘何会落到刘备手中!
“母,母后,你果真与那恶贼周启有染?你为何要如此啊,为何啊。”刘辩虽然年少,身为帝王,男女之事却早熟。见自己母后如此,便知道先前皇叔口中所言错不了。气极之下,眼泪横流,出声责问。
“这!”何太后听到亲生儿子责问,同周启相好的隐秘之事败露,羞愤难当之下,不知如何作答!
“哼,事实俱在,容不得你诡辩!陛下,还当将这秽乱宫廷,令先祖蒙羞的贱人打入冷宫,按照祖宗法制,赐白绫一匹,鸩酒一杯,令其自裁,以谢其罪!未免陛下声名受损,此事宜早不宜迟!”
“你!”何太后对刘备怒目相视,待要出声,却看两侧军士都是此人麾下,握有刀兵在手,不但围住宫阙逼迫住自己,隐隐还威胁到了儿子的安危。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瞬间便被这深深的无奈所冲散。
此番恐怕难逃一死,若是自己身死可以保住辨儿皇位,那便罢了!
“辨儿,便照你这皇叔所言,下旨吧。”何太后缓缓闭上了双目,两滴清泪自眼角滑落腮边。素手一紧,却是将那支还未来得及放下的香水瓶子,握得更紧。
“如,如此,便按皇叔所言,行事”刘辩泪眼迷蒙地目视着母亲,声若蚊吟,失魂落魄一般说道,话语还未说完便翻身昏倒在地。
“辩儿!”何皇后心急儿子,待要上前,却被两侧军士拦住!
“来人!将这贱人带走!”刘备见大局已定,挥手便要命士卒将何太后押往冷宫!
“哀家自会走!尔等且宫外等候,待哀家更衣之后,自会出来!”何太后目光清冷,妙目左右一瞟,她姿容艳丽,脸带威仪。一众军士被她所迫,哪里敢伸手碰她。
刘备与身后的夏牟等人对视一眼,扶起天子刘辩,又驱散了宫女,缓缓退出宫外。
偌大的长寿宫,转眼便只剩下何太后一人。
“周郎,此生怕是再不能于你相见了。于你相聚的日子,乃是奴家最为开心快活的时日。你我来世若相见,奴家定然还要做你的女人。”何太后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伸手一挽额头如云的发髻。将香水瓶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口中喃喃自语。
说罢,何太后一掀暗格,素手颤抖着取出一个用红绫包裹的瓷瓶。犹豫了片刻,一咬牙拔开了瓶口,仰头一口瓶中液体喝下!
药液一入腹中,当即腹痛如绞,宛如刀割!
何太后挣扎着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卧榻前,用尽全身力气缓缓躺下。随着一丝鲜红的血液自嘴角流出,一代艳后,就此芳魂杳杳,香消玉陨。
至死,她依旧紧紧握住那支香水瓶,将之紧贴在自己的胸口,嘴角犹待期盼的微笑。
184年初冬,洛阳飘雪,护国右将军刘备奉诏率军清君侧,斩大将军何进于午门,何太后畏罪自裁于长寿宫。摇摇欲坠的东汉政权自灵帝驾崩之后,再度迎来了一次权利更替。
刘备因此大功,倍受天子宠信,正式登上了京城洛阳的政治舞台。
众位大臣合议,当晚拟定了靖南侯周启的十大罪状。隐而不发,只等其率军北上将其擒拿后,昭告天下!
而于此同时,洛阳城外的官道上,一匹全身雪白的骏马正四蹄翻飞,星夜疾行!马上骑士,一袭雪白的狐裘裹身,面照薄纱。凄冷的月光下,虽是夜晚,难掩眉目间的清丽。
一人一马宛如一朵浊世清莲,翩然远去。
“义父在上,不孝女貂蝉叩首。承义父多年养育之恩,本应于府中朝晚以侍。奈何女儿亦受他人大恩,且别院起火之日,与周郎赤诚相见,清白不存,此身已不做二人之想。今太后蒙难,圣听蒙蔽,女儿有负周郎所托,故星夜不辞而别,前往寻他,以谢其罪。随书信,不孝女再次顿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