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家虽为王侯世家,但一向谨遵大韩律例,此来非是挑衅律司,而是今天此案实是疑点颇多,掌衙堂审又太过草率,我胡家先祖与大韩一起打下这片大好山河,我等后人岂能让家族白白蒙受冤曲,所以此事不得不慎”,拦下胡明生的皓首老者面色淡淡,缓缓出声道。“噢?此案案情分明,条理清晰,人证物证据在,起劣迹斑斑,早已经罪无可诉,不知道还要再如何再审?”,
律司掌衙听闻皓首老者此言,不免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皓首老者倒是丝毫不以忤,反而轻笑一声,饶有兴趣得看向刚才还在堂上哭天抢地的苦主与作证的证人来,“就你们刚才出来指证说我这胡家不肖子弟的?此事到底如何,你们不妨一五一十得向老夫说来。”
而一干苦主脸上顿时有些苍白,真正的事主自然是早已死了,胡明远虽然废物,但也知道这些事的首尾是万万留不得的,其等不过与事主沾亲带故或者有些关联的证人,在律司掌衙的大包大揽之下想要混些好处罢了,现在胡家之人已来摆明了车马,其等还要在这威远郡中讨生活,不免就开始心有惴惴,半天也吐不出个字来。
皓首老者见其等犹豫的面色,脸上不由的闪过一丝不屑,“看来诸位对所言,还是有待商榷,至于这物证,呵呵,几个破破烂烂的物件更是说明不了什么,如此之下,便要铡我这唐家后生,可谓大大的不妥啊”,律司掌衙对此一幕毫无意外,毕竟这些人是他安排所来,究竟是什么货色,当然是非常清楚,见这皓首老者明显以势压人,其脸上不见丝毫的恼怒之色。
其嘿嘿一笑,“不愧是人称百辩书生何半山”,皓首老者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言语,就在这局面就要僵住的时候,律司掌衙脸上诡秘之色一闪而逝,“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可还有一位事主被本官寻到,来人,将事主传唤上来”,在堂下的衙役恭敬应是,不一会一个骨瘦如柴,面目蜡黄的猥琐男子便被押解上来。
其本来无神的双目在见到铡刀旁犹自哼哼唧唧的胡明远之后,便露出一股刻骨的仇恨,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要挣脱一旁押解的衙役,要去生啖其肉一般,而衙役一惊之后却也回过神来,死死得将其拦在了原地。
而本来在一旁以为得救的胡明远似乎也认清了来者的面目与身份,脸上先是浮现出一股不可置信之色,然后迅速地变成了一阵阵慌乱,“不不可能你们全死”,面目蜡黄的男子一副欲择人而噬的狰狞表情,“胡明远我xxxxx”,于是在这面目蜡黄的男子愤怒的嘶喊之中。
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如被揭迷雾一般一览无遗起来,原来这面目蜡黄的男子叫做瘦猴,其原本不过是威远郡城中一无是处的青皮无赖,但其从小便生得伶俐,眼力也是一等一的好,在这胡明远出来寻欢作乐之际,用自己溜须拍马的本事,讨了胡明远的欢心,从此便侍立在胡明远左右。
与胡明远其余奴仆手下不同,瘦猴深知自己没有什么本事,胡明远又是个喜新厌旧的主,说不定哪天厌倦了,就会将自己一脚踢开,故其殚精竭力之下,很是为胡明远找到了不少隐秘的“乐子”,便如之前堂上所审的几桩惨案一般,其便在其中很是扮演了不少不光彩的角色,其先是寻好目标,然后联络他人将人掳走,最后再通知城外的匪盗势力让所有相关人等从这世间消失。
胡明远虽然平时素喜玩乐,但胡家也是家教颇严,之前虽然飞扬跋扈,但也没有如此行事过,听闻瘦猴如此提议,一开始还比较犹豫,但入得一两次巷后,便已经开始食髓知味,舍不得放手了,如此一来,瘦猴在胡明远身边的地位也是大大的提高,一时出入车马相随,好处也是无数,其一时也是春风得意,虽然为他人所不屑,但能得胡明远另眼相看,颇有咸鱼翻身之感。
然而好景不长,胡明远虽然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