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缓缓说来“他也考虑过改进,但这一季度拯救不了了,所以只能等来年再做打算,我可以先把方案做出来,预计投入资金。”
常树树轻声嗯了一声,继续拔草,边说着“那以后你可以带上我,我和你一起做方案吗?”
“你愿意,我当然可以。等会我们还是去棚里看看,希望还能补救些还未成熟的小果。”
“嗯呢,谢谢徐年哥,有你在,我们心里就很踏实。”常树树不由得升起对徐年的崇敬之情,这么多年来,草莓棚一有事情,都是徐年亲力亲为帮你解决的。
徐年不以为然,淡然一笑回着“没事,你爸爸也很照顾我,都是应该的。”
徐年就真的像常家的一份子,可这层亲密的关系让常树树现在有点困惑。
常树树觉得徐年也听了不少乡里乡亲调侃他们俩的事,她觉得自己在徐年不必遮遮掩掩,有些话,虽然他们俩都明了,但坦诚布公最好。
她便说道“徐年哥,你以后来乡下,听见别人开我俩的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徐年一刹那以为听错了,有点晃神,问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因为有人误会,以前我小,大家都当玩笑,现在就不好笑了。”常树树语气认真,挪动了一步,将头埋得更低。
年长的徐年就不像常树树会露出腼腆之态,随意笑道“假的东西有什么可在乎的?”
“嗯。”常树树听到这答案,心里就安稳许多,确认他们都把彼此当做朋友而已。
徐年这又问起来“是不是困扰到你了?”
“有一点。”常树树实话实说道“我不太擅长处理这样的事。”
“没关系,以后别人再开这些玩笑,你反驳回去就好了。”徐年贴心地说着,拉着她胳膊起来,又说“蹲久了腿会麻,稍稍站一会儿。”
“嗯……”
“上次说等你毕业后,我们去旅游,差不多再等一周,我就能腾出时间了。”
常树树又嗯了一声,不太好意思涩涩地回了句“那个徐年哥,这次旅游可能不止我们俩了。”
“还有子茹他们吗?”
常树树摇摇头,抓抓脸颊,回着“是新怡,还有她哥哥。”
“哦……”徐年稍稍愣了愣,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那挺好,人多会热闹些有趣些。”
常树树本想还解释一下,但徐年毫不犹豫就接受了,到嘴边要说的话就咽了回去,又说着“我还不知道他们想去哪儿,不过你已经把时间腾出来了,我就会和他们商量下。”
“好,那让他们决定吧,我也一直拿不定主意要去哪儿。”
“嗯呢。”
徐年实在是太好说话了,常树树还担心他的计划被人横插一脚,会不开心,这样看来都是她顾虑得太多。
用过早饭,常树树便和徐年换上工作服便往草莓棚去,进入草莓棚,徐年见到这季的生长情况,更是忧心,这一眼看去,很直观就看见不少个头奇怪的草莓,还有些颜色不均匀,目测百分之二十的果子只能作废,百分之四十的果子只能低价处理。
以往也遇到过这类槽糕的情况,但照理说,现在技术跟上了,应该不会出现这般状况。
徐年仔细地做着笔记,把各个区域出现的各个草莓病症以及营养不良的原因写下,常树树一路跟着,听着徐年给她讲作物生产和作物病害的专业知识。
常树树一边听着一边也用本子记下来,认真地做着功课。
他们二人正全神贯注在工作,忽然棚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叫唤声,常树树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便仔细听了听,立马从沉静工作的状态里烦躁不安起来。
这马新竹要闹哪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