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过人根骨出众,即便“耽误”了不少功夫,修为仍旧不落人后,加上常年行走在外的经历,为人处世都渐渐沉稳,心境也开阔豁达,成长得格外快些。虽然对萧珞的成长十分赞许,但薛钰对于疼爱的女儿薛沄,总还想着让她修为更高些再多些防身手段再出门游历,这一等就等了许多年,直到……他再没有机会看到。
萧珞心中已明白薛沄想说的话,脸上却仍旧淡淡笑着“大千九州都踏足过,略略了解些风物,虽离走遍看遍,诸事皆知尚远得很,但……于我们接下来的行程,当是会有些帮助的。”
薛沄听到他故意提起这个,闭了闭眼“萧珞……”
“别告诉你现在又想反悔了?”萧珞挑眉笑起来,脸上带着看起来轻松许多的揶揄“怎么?听说过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你这……飞梭都还没下去呢,就打算扔了我了?”
这话听得薛沄一噎,忍不住瞪了萧珞一眼。
但心底,却又泛起淡淡的温暖。
这样“不正经”的萧珞,喜欢打趣逗弄她的萧珞,才是她最熟悉的萧珞。
“行了!”萧珞见沉郁了好些日子的薛沄总算有了点儿松动的迹象,心里也松了一些,伸出一只手很不客气地揉乱了薛沄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优柔寡断地,既然已经让我上了你的贼船,就别再想着后悔,往前走就是了!”
薛沄顿了一会儿,微微低下头眨了眨眼睛,压回眼底的湿意。
处事不够果决,优柔寡断,多思多虑,这是她的缺点,即使是在她还是被爹爹捧在手心娇宠的小姑娘的时候,也曾被他语重心长地教导甚至训斥过。
薛沄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拳头终于不再动摇后,也稍微有了点儿心思回应一下方才萧珞的逗弄“……飞梭是你的。”
“……嗯?”萧珞愣了一下瞪大眼睛,有点儿夸张地看着薛沄“你果然觊觎我的‘船’啊?”
薛沄“……”
怎么说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虽然萧珞的话跳得厉害,薛沄也能一下子明白过来。
可就是因为明白,她才反而说不出什么来。
这分明就是萧珞自己提了“贼船”,在她反驳之后,为了落实是他上了“她的贼船”,他硬是给她套这么个“罪名”。“贼船”只有是薛沄的,才能让萧珞那句“上了她的贼船”成立。
……
十二日后,进入陈州范围,为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飞梭在边缘地带,远离城镇的荒原密林之外降落下来。
两人踏上地面,薛沄看着萧珞收了飞梭,目光转开落在远处,微微皱了皱眉“我们似乎绕了一下……那里是……有什么问题么?”
萧珞挑了挑眉“还记得路上我与你说过,陈州都盛产些什么么?”
路上的这十几日,薛沄与萧珞提起她看过的自己父亲薛钰的手札,萧珞也说了不少陈州的情况,甚至……还有一些与手札对应的,八年前薛钰在陈州的粗浅行踪消息。薛沄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这几年来,早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的萧珞,即使在她有意隐瞒并未透露什么的情况下,仍旧自己查了一些相关的消息,大概,只等着有朝一日能够劝服她,或者像是现在这样,帮助她。只是毕竟没有针对的方向,萧珞也担心打草惊蛇万一真惹得什么人注意到这些,特地再去抹去当年那些事的痕迹反而不好,因此调查都不算深入,只有个大概的方向。
但这对于独自一人假死脱离家族在外,并没有任何助力和经验的薛沄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帮助。
除了这些消息,这些时候陈州的情况萧珞也与薛沄说了不少,其中便有……
“你是指……养元丹的两味主药?我们绕过去的地方是药园?”
萧珞点点头“差不多吧,那附近是产药的地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