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丫头手里提的袋子里拿出了两个盒子,一个写着方雨清的名字,一个写着方新的名字,自己给小妹送的是一个音乐盒,是从苒苒那儿搜刮来的,送给方新的是一根钢笔,是冲卫朝那儿搜刮来的,虽然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但盒子是自己的,四舍五入都是自己的,“母亲,这两个是给雨清和新哥儿的礼物,我放这儿了。”
“嗯,”方母应了一声,还是把那四张递了过去,将鼻梁上的老花镜取了下来,一手把盒子重新合上,说道,“还是收下吧,你父亲专门嘱托我的,你不收,我睡着也不踏实。”
想着是父亲专门说的,方言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来,在父亲牌位面前,跪拜了三下,便结束了这一场见面。
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回府的路上,方言清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纸张看,分明是一个报社的分红证明,一个北京的地契,一个上海的地契,还有一个是上海老银行的存款证明,上面赫然写着五万银元。
五万银元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至今银元也没有广泛的流通起来,这四张纸张一下子就宣示在,方言清从莫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个有钱人了。
卫朝坐在方言清旁边,也看见了方言清手里的纸张,眯了眯眼睛,说道,“其实我一直想不通,看她手里的契约,想必不是一个小数目,怎么都可以过的恣意潇洒,为什么非要到你舅舅家,寄人篱下的生活。”
方言清摇摇头,解释道,“这些只是一些小钱罢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那各种房契地契股份契有好几本书那么厚,后来我们家出事...前都被各路亲戚分了,这些一些是以前直接送给我娘的,还有一些是他没有和家族里说,然后偷偷攒下的,我手里这些,应该就是他攒下的。”
卫朝点点头,他之前写信帮过方言清,也知道方言清辍学的原因,毕竟书信了那么久,该知道的其实已经知道了。
其他三张纸张方言清没有管,只是这种存款证明,方言清眯了眯眼睛,这存款日子好像是四年多前了,不知道现在局势动荡会不会有影响,想着,戳了戳卫朝的胳膊,问道,“这个上海富有国立银行听过没?我父亲好像是存这里面的,现在银行还在吗?”
卫朝听见方言清念出的银行名字,眯起了眼睛。
方言清看着卫朝的眼神有些拿不准主意,缓了一下,追问道,“难道倒闭了?”
卫朝摇了摇头,说道,“这是我家的银行,我家占最大股份,上海商会所有成员都有融资。”
......
难道真的有命中注定?这也太巧了吧。卫朝的话语在方言清的脑海里响了好几下,方言清才缓过劲来,又咽了咽口水,问道,“那这五万银元大概是个什么概念?”
这个问题或许显得有些无知加愚蠢,但这也不能怪方言清,那几年在北京上学的时候,方言清也赶过时髦,把手里的银子都兑换成银元,刚开始停高兴的,觉得银元聂在手里特别的舒服,可后来就发现不对劲了,这银子对银元的汇率太不稳定了,还有各地方的汇率也不稳定,用起来实在是不方便,后面方言清就用回了银子。
卫朝想了想,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这个比较关系,“我走的时候的话,五万银元相当于六、七万两银子吧。”
听到这个形容,方言清吃惊的很,这...这简直是笔巨款了。
卫朝看着方言清难掩激动的表情,继续没有感情的补充道,“不过等陈总督接管上海这边后,可能还会有改变。”
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得意忘形吗?方言清在心里想到,把纸张叠起来,收进了怀里,想着方才看见的报社分红,没看错的话有三成,是从三年多前开始有的分红,每年的八月去取,除了头年八月,这两年的八月都没有去取,等自己有空了,可以在今年一道取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