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牛尾已经跑进了绝对禁止进入的输水管道检测区，意识到这一点都牛尾暗道不妙。

“啧！竟然跑到这里来了……不行，得赶快抓住那个家伙然后离开才行……”

“咣当”一声，牛尾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瓶子，上面还贴着标签。

拿起来想要放回原位，却被上面的标签所吸引。

“有毒有害物质？”牛尾一愣，“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供水厂需要额外的收入啊。”

那个斗篷人的声音突然从牛尾的身后响起。

牛尾猛地转身，面露警惕，“你这渣滓……”

“供水厂只需要在所需的季节按时投放定量的有毒物质进入供水管道，那么平民区里那些身体较弱的孩子们就会得病，然后，他们只需要将解毒剂掺入特定的药物里就能治愈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是平民区‘渣滓’们的希望，当然倾家荡产也需要将他们治好，于是供水厂就有了额外的经济来源，要调查这一些很简单，只需要看看水厂的负责人与那几家生产特定药物的工厂有没有关系就足够了。”

“别开玩笑了！”牛尾说道，“顶层区过着富足的生活！哪里需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他们所用的，难道是正大光明的手段吗？”斗篷下，游昊之的声音平淡的响起，“粮食从何而来？轻工业生产需要的工人从何而来？处理垃圾所需要的‘分解者’从何而来？构成这个世界基础的，正是你口中的‘渣滓’啊，牛尾警官。”

和新童实野的卫星区不同，这个世界有些病态，顶层的人依靠着垄断和压榨，将世界99的财富都聚集到手中，并且用着99的财富制定法律和保护自己的财产，保证自己能随时从平民区抽血……

而且垄断的不只是财富，还有地位和知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牛尾举着手中的药瓶，“也许这一瓶只是工厂工作的必需品……”

“那么……”游昊之抬起手，手指瞬间扣进了墙缝里，缓缓的抽出了一块砖，随后，整面墙倒塌。

而倒塌之后的墙壁出现了一个空间，里面的瓶子“叮叮咣咣”的落了下来，滚落到了两人面前。

“这个量你怎么解释？”游昊之说道，“全部都是一样的瓶子，而且都空了，想必他们朝供水管倒了不少……”

“而且只要按季节倾倒，完全可以推到季节性流感头上，那药，也一定是感冒药吧？”

“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

“有必要，”游昊之说道，“有必要的撒，毕竟，顶层人必须以垄断和压榨来提高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早就从竞争中淘汰了，我想你长这么大，也应该见过无数次吧？”

“竞争失败的人，被从顶层区扔下来或是进入平民区，或是被丢进更低层的劳工区？”

牛尾的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动机有，证据有，还需要什么？非要在自己眼前作案自己才抓人吗？但那是顶层区……

游昊之决定再添一把火，“如何？自己的辖区内，顶层人以顶层人的身份，做着连‘渣滓’都不如的事情的感想？”

“撒，你要怎么做呢？”

游昊之闷笑了两声，“是将他们绳之以法，还是继续等着？让他们继续做渣滓不如的事情，然后继续称呼低层人为渣滓？”

“够了！”

“不够，”游昊之说道，“你没有傻到直接去检举吧？会被反咬一口哦，毕竟是顶层人之间的斗争嘛……”

“不过，身为一个警察，你是要明哲保身呢？”游昊之抬起头，从斗篷下露出了自己的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