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上不懂得缠绕布条的,怕不是还没有遇到敌人,自己就先被寒冷的天气打败了。
要知道北方的铁,都是很喜欢吃皮子,热肉贴上去,肯定就是一层皮被吃掉!
风雪之中,马蹄声和其他什么声音都被掩盖了。
所以北军寨似乎没有发现南面来的人马,似乎也很正常,但是随着一行人马的接近,北军寨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不免让人有些疑惑了起来。
北军寨南门之处,大门紧闭。
这一行骑兵到了寨前。
从行伍之中分出了一名骑兵驱前,到了寨前大声呼喝了几声,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声音在呼啸的北风当中,就像是多了几声的呜咽,转眼就随风而去,不见踪迹。
行伍之中头领的目光微冷,他用皮手套将包裹着破皮子的头盔往上推了一点,望着在风雪之中孤零零耸立的哨塔。
很显然,哨塔上面没有人。
这是……
在前方推门的兵卒摇晃着双手,表示门被里面闩上了,推不动。
将领朝后招了招手,示意了一下。
两三名的兵卒从策马上前,抢到了寨前,便是翻身下马,然后从马背上摘下了爬墙钩,来回挥舞了几下就丢上了寨墙,手脚敏捷的拉扯着绳索踩踏着寨墙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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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似乎这几名兵卒爬得轻巧,但是实际上也只有斥候这种轻骑兵才能做得如此顺畅,倒不是说斥候比一般的兵卒强,而是斥候大多数都是身躯轻盈,再加上侧重于皮甲,自重比较小,攀爬什么的当然就更方便一些。
北军寨之中有兵营,但是兵营大门似乎有些时日了,两扇木板门无论如何都合不上,可能现在被人从里面硬用什么东西生生抵住,却是顾了头顾不了尾,门板的下端空出好大一条缝。
一阵阵北风呼啸着,在所有缝隙里面钻进钻出,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卷着雪花到处乱飞。一名兵卒走到了兵营大门之前,用肩膀在摇摇晃晃的门一撞,两个正蹲在门口避风打盹的哨兵立时摔了个嘴啃泥。
一个哨兵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娘,爬起转过身来,攥起拳头就要打人,却被门口那一队兵卒唬了一挑,顿时气息一窒,瞬间几乎连呼吸心跳都停了,再看到在兵卒簇拥之下的那名将领,顿时腿脚发软,噗通一声重新跪倒,『李……李将军!』
哨兵在值岗时偷懒,依军令,初犯者抽十皮鞭,再犯就枷号三天,若是还不改……
那就不用改了。
李典瞄了两个哨兵一眼,『屯长何在?』
『屯……屯,屯屯屯……』一名哨兵只剩下了哆嗦,『屯』了个半天屯不出所以然来。
『屯长,屯长病了……』另外一名哨兵似乎机灵些,趁机给自己求饶,『将军,小的是一时疏忽……』
李典皱了皱眉头,根本没理会,便是举步向前。
这两个哨兵自有他的护卫处罚,根本不用他多费心思,他更关心的是这个军寨的屯长,是真病还是装病。
这个北军寨的屯长,姓关。
嗯,和关羽没什么关系,就一普通的小军官而已。
得到了信息的北军寨之中的军营内的兵卒,连忙奔了出来,在小校场内跪了一片。其中就有那个关屯长,他是被人架着出来的,脸色有些不健康的潮红,看起来确实像是病了。
李典看了一眼,便是沉声说道:『什长出列!』
五名的什长走了出来。
『今日轮值什长是谁?』李典又问。
一名什长哆哆嗦嗦叩首,『是,是小的……』
李典摆摆手,便是立刻有护卫上前,拖了什长就走,然后很快在军营辕门之下,便是响起了被鞭打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