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推进车厢,下车逃跑时候又被车夫给绊倒,两次摔的都有点严重。
只是方才心里有事没怎么觉得,眼下衣服一脱,手肘腰部腿上,竟有七八处淤青。尤其手肘处,小半天过去,淤青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看着便怪吓人的。
想起从陆家离开时,陆修寒特意给她拿了些药酒,柳云意随意地冲洗了一遍,便找出了药酒擦伤口。
“可要本王效劳?”一道戏谑的声音,猛不丁地从她身后传来。
柳云意拿着药瓶的手抖了抖,险些没拿住摔地上去。
她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并扯过架子上的纱衣披在身上,接着愤愤回头瞪去——黑暗的一角,男人就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支棱着脖子,气定神闲地打量着她。
也不知他是从什么时候进来的,来了到底有多久了。
她方才毫无察觉,洗完澡就直接从里面走了出来擦拭身子,方才还别扭的给自己擦药……他岂不是什么都看见了??
柳云意这下是真的气炸了,一瞬间也顾不得对方是个什么身份,她抓起手边还略带湿气的布巾,就狠狠地朝他砸了过去。
“无赖!无耻!”
这要是搁现代,他妥妥就是流氓罪!
布巾直奔封承乾的脸飞去,奈何速度太慢,他轻轻巧巧地一抬手,就将布巾给稳稳攥在了手心。
略微的湿润感,似乎还带着女子身上的芳香气息,再加上这满室的暖色烛光,使得气氛更添了几分暧昧。
他扬唇笑了:“本王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见五叔之外的称呼,这样好像也不赖。”
他好像对这个称呼非常的耿耿于怀……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见他站起来,柳云意哪里还顾得上有的没的,直接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站住!不许动!”
凶巴巴的语气,双目更是喷着火焰,毫不掩饰自己的警惕和愤怒。
封承乾被她吼得还真停下了动作。
不过随即,他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
这样炸毛的小猫儿,他似乎只在刚认识的时候见过,这些日子来她总像是套着一层假面,却没想到慌张之际就原形毕露了。
甚是有趣,他倒要看看,他如果不停下,她又能拿他如何?
“该死的,你他么的给我停下!”柳云意真的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偏偏这时,她的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明月。
“小姐,你怎么了?”明月惊呼一声,随即慌张凌乱的脚步声接近了房门,直把柳云意的心跳给逼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