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不然就叫礼部择个好日子罢。”
封承乾又是一怔。
皇帝瞧着有趣,暗道这小子方才虽然忍不住替柳三小姐说话,但却没预料到最后这苦果是由他来吃的,现在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外界虽然诸多传闻,说诚王与柳三小姐情意绵绵,皇帝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他的弟弟他了解,这小子五岁就情窦初开,喜欢上了丞相府的白夫人,非要娶白夫人为妻,无非是看中了白夫人的美貌。
后来身边环绕的女子,也大多是同一个模板,且无一都是漂亮的。
柳云意就算如高贵妃所言,还算端正,那也肯定是入不了封承乾的眼,封承乾无非是瞧她可怜或有趣,而忍不住逗弄罢了。
果不其然,在听说要择日成婚后,封承乾脸上的轻松瞬间垮了下来,一双眼睛瞪得圆溜,半晌才硬着头皮道一声“多谢皇兄”。
看这小子吃瘪,皇帝表示身心十分愉悦。
于是这事,就在柳尚书漆黑的脸色中,轻轻松松地敲定了下来。
礼部效率高,听说是诚王爷的婚事,那自然是一万个看重,仔仔细细地算了又算,日子最后敲定在了七月七,正巧是牛郎会织女的好日子。
柳正颜好容易绷到礼部离开,终于也站不住了,深深地对浩荡皇恩表示了感谢,随咬牙切齿愤愤离开。
皇帝也不为难他,寻思着再逼下去,柳尚书可能就要背过气去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而封承乾呢,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柳尚书一走,他便也迫不及待地要走。
皇帝问他要去何处,他正神思缥缈,张嘴便答要去百花阁一趟,趁着还未大婚,多听春兰姑娘唱几句艳曲才算圆满。
听得皇帝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案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骂:“你个没出息的!”
砚台朝着封承乾的胸口砸去,他想要躲开,奈何跛的右腿踩了个空,砚台刚好砸在了肩膀上。
他便顺势将那砚台稳稳地捞起,顿时两眼直冒光:“哎呦喂……咦,端溪蕉叶白!多谢皇兄赏赐!”
这可是一方好砚!
封承乾忙不迭地将砚台揣进怀里,满脸得意。
皇帝更怒,随手抓起毛笔又砸了过去:“滚!”
“黄狼尾毛的,不错不错!多谢皇兄!”
“……”
如同柳正颜怀疑,柳云意那种草包真是他亲生女儿一般。
封至诚有时候也忍不住怀疑,这个没脸没皮的人真的是他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