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啊掏,取出一瞧,那只用棉布包裹着的眉笔,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断了个四分五裂!
钟叔看得脸色黑了黑:“老高你这,也做得太软了,这都断成什么样了!”
一边说,一边打量柳云意,生怕她生气。
那老中医本来兴冲冲的,却碰上这预料之外的情况,脸色也随之变得漆黑一片。
他红着脸支吾:“这这,掌柜的说了,质地得软糯,这能怪我嘛!”
柳云意赶紧安慰他:“确实不怪你,质地软上色更容易些,总比质地硬却每次上色都要刮皮肤来得好,毕竟咱们要的是眉笔,又不是炭笔。只不过为了这笔不至于用的时候容易断,咱们还得在外头做个东西保护下。”
老高闻言顿时精神了:“掌柜的您主意多,您说。”
柳云意便取了张纸,画了类似于铅笔的笔,周围以纸浆包裹眉笔,最外头以一层胶质来加固。使用时候,削笔就完事了。
老高和钟叔见了,自然又是好一阵惊叹,暗道柳云意果真是主意多多。
说来有趣,眉笔本身所用的材料,是最常见的中药,三文钱就能搞定一只眉笔。
反倒是包装用的纸浆,可能会更贵一点,不过相加之下,收益还是非常可观的!
若是能成,以眉笔本身的高销售,以及即将达成的高利润,眉笔或许能成为织梦居除了粉底液外,收益最高的产品!
这个好消息,总算将柳云意从阴郁的心情里救了出来。
接下来两日,带着钟叔和老高,到处找造纸厂,努力为眉笔造外壳,倒也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黑四和暗鹰方面,都没能给她传回好消息。
不料第三日的时候,京城突然出了大事——皇帝病了!
并非前些日那种流言蜚语似的生病,而是皇帝早朝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从龙椅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最后还是由侍卫们将他抬入寝宫的。
消息如洪水直接冲破宫门,拦也拦不住,说的都是皇上积劳成疾,病入膏肓了!
像是唯恐百姓们吃的瓜还不够似的,当天下午,太后直接摆驾出宫,亲自前往大明寺为皇上祈福诵经。
由此可见,这病确实不轻……
街上的侍卫,也由此比平日更多了一倍,街上大部分的店肆都关了门,百姓们甚至都不怎么敢上街了。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像是要瘫痪了似的,无端地令人不安起来。
此情此景之下,织梦居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存在感。
柳云意便以为皇上祈福为由,暂时关了织梦居,也给厂子里的众位都放了假。
而在同天傍晚,没人知道,就在太后的銮驾刚出城门不久,一只灰蓝色的不起眼的信鸽入了京,躲过了所有人的注目,悄悄飞入了白府之中……
一切都发生的无声无息,看似平静而寻常,可却莫名地给人暗流涌动的错觉……
天色将晚之际,诚王府门外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竟是花街的万花楼,来的是个小厮,声称诚王在花街之前花费了不少银子,记得都是王府的账,如今还有一千五百两未结。
侍卫亦知晓王爷是个什么秉性,生怕这事被王妃知晓大怒,便要将那小厮赶走。
“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
不料那小厮不时眼色,说诚王府这是想要欠债不还,又说诚王爷此去不知道什么是回来,甚至回不回来都说不准,赶紧把银子还上赶紧。
这一闹腾,自然惊动了内院的柳云意。
柳云意勃然大怒,不知是为这一千五百两的嫖款,还是为那小厮的口不择言。
气呼呼地就跟着小厮一起赶去了万花楼,要将这事给掰扯清楚。
众人只道有趣,在这风声鹤唳的关头,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