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好好保重,来日方长,以后再叙。”这话还是对柳云意说的,眼里丝毫没有他家五叔。
柳云意被他逗笑。
但还是忍不住道:“慢,你奉旨来追你五叔,却空手回去,如何交差?”
轻舟瞬间喜:“云意这是在关心我?”
封承乾额头再次落下黑线,侧身将柳云意拉至自己身后,朝轻舟微微一笑:“你五婶只是和你客气两句,你听听就行了,别往心里去。”
轻舟被噎了一记也不生气,朝封承乾做了个鬼脸,又闪身望向柳云意。
道:“云意安心,本来确实有点麻烦,但这会儿碰上了傅小将军,到也还好说。等会我就叫人把他揍一顿,保管他满身是伤走路都难,我就说这是五叔干的,我可生气了,但我得先送傅小将军回京不是,若不然他再出点差池,傅大将军就他这一个儿子……啧啧。”
那已经被架远了的傅小将军,猛然觉得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柳云意听着轻舟信口开河,却莫名地心安了不少。
短短一年时间不到,这小子变化却极为明显。
从当初毒舌跋扈又骄傲的世家公子,变成了个有智慧有担当的男人。他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再不会让人欺负他的家人们。
同样的,也终于理解了男女之情不能强求,更需要尊重。这样的他,日后必然能过得好的。
说完,就直接领着两百多人,架着傅以安和傅以安的随从们,浩浩荡荡离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要求封承乾什么,但他从始至终都相信着,封承乾必能遵守约定。
这份没由来的信任就好比一副枷锁,这是轻舟的计谋,着实有些狡猾了……
“既如此,咱们也该继续启程了。”封承乾如此说道,握着她的手,又不经意地收紧了些。
最大的难关算是熬过去了,距离镇临也越来越近,想必接下来的路会平坦许多。
柳云意和一众士兵们闻言,纷纷打起了干劲。
这时候的他们尚且不知,目前过去的劫难其实算不得什么,更大的、比他们从守卫森严的京城杀出来还要更磨人的考验,可都还在后头呢……
……
另一边,轻舟集结了手下,押着“身受重伤”的傅小将军上了大道,走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遇着了一支上千人的队伍,守在大道上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这上千人当中又有一支二十多人的精兵,各个身着墨绿披风,大风呼啸,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好不威风。
趴在马背上的傅以安乍然瞧见,不禁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怎么回事?”
轻舟紧了紧缰绳,状似无意地撞了下傅以安的马,撞得傅以安狠狠一个哆嗦,险些坠下马背。
他却赶在傅以安发飙之前,丢去个高深的眼神。
“闭上嘴巴,等会儿只管喊疼就对了!”一边说,一边还扯了扯自己的发,抓住几捋散落在耳边,制造出些微凌乱之感。
傅以安气得要命,轻舟却自顾自地夹紧马腹,朝前方迎了过去。
刚近了些,那禁军的领军就眉头皱起,朗声质问:“世子爷两个时辰前贸然离队,究竟去了何处!”
冷冷冰冰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凶煞,对轻舟全然没有半分将他视为世子的敬重。
傅以安脑子转了转,倒是难得地想明白了。
轻舟惯与封承乾交好,皇上却偏偏派轻舟出来捉拿封承乾,自然不放心,一方面是吃定了封至诚不会对轻舟下死手,一方面也是想要考验轻舟的忠心,所以派了一批禁军监督他。
封轻舟自有傲气,被那领军质问心下不爽,便一个字也没说变要越过对方。
那领军大怒,抬手就去捉轻舟的胳膊,轻舟欲躲,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