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奢华卧房里,一片漆黑,苏萌已经在酒柜前,坐了整整四个小时。
从傍晚到子夜。
在她的脚边,除了一瓶喝了大半的红酒,还有一份烫手的结婚证。
今天,是她重生回来的第五天。
没错,重生。
她死在了二十四岁,却莫名其妙的回到了二十岁。
她用了一天时间来接受自己的重生,三天来倒贴傅瑾煜,一天来跟他结婚。
今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一场没有酒席,没有流程,甚至连本尊都没有现身的大婚,结婚证上的照片都是上去的,多有意思。
昏暗中,苏萌将高脚杯里最后一口红酒饮尽,起身。
她着秀足将结婚证踢到一边,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酒意上头, 苏萌旋绕在脑子里的前尘往事,就像浸了毒的匕首一般,在她心口肆意的扫荡着。
耳鸣的嗡嗡声让她头痛难忍,心口也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
她觉得冷,往被子里钻了钻,缩成小小的一团。
很快,醉意发挥到极致,让她昏昏沉沉的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些天,只有喝完酒才能睡好觉。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睡着时,耳边传来悉率的响声。
像是有人在洗澡又像是在走路,但已经迷糊的她根本就懒得管。
直到,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她身侧突然传来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寒意。
苏萌蓦地一震,艰难的掀开了眼皮。
“千方百计的嫁给我,就为了趁我不在一醉方休?”
卷着半分凉薄的磁性嗓音中,不乏有着不可一世的轻佻和嗤弄,漫不经心间还透着锋锐的危险。
她以为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她跟他的这场婚姻本身就是交易,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虎谋皮谈何容易。
苏萌醉意未消头疼极了,正混沌时,一双宽大的手掌落在了她腰上,隔着单薄的衬衣非常滚烫。
“转过来。”他命令。
苏萌腰间一酥,乖巧的转过身子面向他。
没有开灯加上她醉了,他的俊容显得
刚毅而模糊,只有那双深如碧潭的漆黑冷眸闪着锐利的光,闪的她脑袋更晕了。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明明是句强硬而冷漠的话,但从彼时的苏萌嘴里吐出来,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媳妇在抱怨晚归的丈夫。
昏暗的光线中,他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柔美的轮廓下,娇唇呵气如兰,淡淡的酒香和滚烫的气息,就像她现在同样滚烫的身子一般,极具诱惑力。
“为什么不回来,我是你老公。”
老公二字,莫名让她一震,理智在这一刻被酒精彻底攻占沦陷。
醉意朦胧间她似乎已经忘了,她跟他明确的交易关系。
她像是在汪洋大海滔天巨浪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又像是要紧紧抓住这最后一道曙光,朝他贴近。
慵懒的环住他的脖颈,苏萌仰起头目视着那双戾气迸射的锐眸,挑眉, “是啊,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是我的男人了,我要的都会有,对吗?老公~”
傅瑾煜在她迷离的美眸中,捕捉到一丝让人骇然的嗜血野心。
即使醉成这样,还没有忘记他是她加以利用的工具,很好。
她勾着他的脖颈,墨发散乱,滚烫的热气喷在男人的脸上,肩上的衬衣滑落大半,露出白皙的香肩。
而她现在仰着头媚笑的模样,不自知的撩人,都在考验着男人的克制力。
傅瑾煜眸色一深,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往前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