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柳姐姐。”云霞见到细柳进来,抹了把眼泪,抱住细柳的腿。
“你做什么?”细柳脸色苍白,费劲扯开云霞的手,奈何她抱得太用力,弄得她一时站不住,跟着倒在了地上。
霍水儿进去,端端正正得坐在朱珠身侧的罗汉椅上。
“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攀扯我做什么,属实恶毒!”细柳见她不肯松手,一时间着急起来。
朱珠端着茶,面上平静,心里已经是波澜起伏。
暗暗瞟了霍水儿一眼,下定了决心,这回就算拉不了她下水,也要恶心她一次。
云霞见到细柳准备翻脸不认账,又扑过去抱霍水儿的腿,“姑娘,您说过的,只要奴婢帮您做了这事,您就帮生哥还清赌债的!”
霍水儿对上她泪水迷蒙的眼睛,似笑非笑得说,“生哥?哪个生哥?”
“老夫人,人带来了。”
王生很高大,这会儿子被五花大绑扔在在地上,他一路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故而用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布堵了他的嘴。
这会子扯掉破布,他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愣得看着上座的老太太几人。
刑嬷嬷上前几步,“啪啪啪”,几个大耳刮子先上去。
她力气用得足,一个大男人,被她扇得昏头转向,不知方向。
“生哥!”云霞往他身上扑过去,挡住了刑嬷嬷,心口上生生捱了刑嬷嬷一脚。
“霞妹!”王生虽然混迹赌场,对云霞确也有几分真心,见她挨打,当即就要冲上去和刑嬷嬷干一架。
立马被几个身强体壮的粗使婆子摁在地上。
“老太太问你话,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赌债?”
王生的眼神一下子有些闪躲,立时六神无主起来。
霍府规矩严,严禁下人赌博,他慌乱得不得了,以为自己的事捅到了老夫人这里,要惩治他以正家风。
这下子什么豪横的模样也没有了,脸色突然涨红,对着老夫人磕头道,“奴才也是一时间手痒了,想去试一下,谁知道,谁知道……”
他破口大骂那赌场,“这些开赌场的必然是心黑得紧,奴才一开始还赢呢,后头就全输了!”
他想到了在霍府当差的老夫老母,求饶道,“奴才的爹娘一概不知情,奴才都瞒着,不敢告诉他们!”
“行了,老夫人没空听你表孝心。你和云霞是什么关系?”
王生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一身狼狈的云霞,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奴才和云霞……”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情投意合,互许终身了。”
“你找过云霞帮你还赌债么?”刑嬷嬷步步紧逼。
“奴才……原来觉得这是男人自己的事,怎么好叫女子替自己还债……”
他尴尬得笑了笑,“只是云霞说,她有法子。”
“云霞,不过是谢姨娘身边一个小丫鬟,就算有些体己,也填不了你那个洞吧。”朱珠噙着笑容,嘲讽道。
“你知道是什么法子吗?”刑嬷嬷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最不喜欢在询问时被无端打断,这样会影响她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
只是这也是她小半个主子,罢了罢了。
“她说,她说……”王生看了看云霞,又看了看上首的霍水儿。
心一横,这家人自己做缺德事,总不能让自己和云霞陪葬吧。
“她说大姑娘让她办个差事,这差事办好了,就有银子替我还债了。”
“什么差事?”
“给谢姨娘下一点点腹痛的药。”
云霞也许傻,王生却不傻。
能让怀孕的女子腹痛的药,除了堕胎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