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连她一起削！”

章程无语，李天霞那脾气还真可能会这样。

“去年找了个关系，准备调回部里，给老头一提这事，他当场就炸了，我差点被茶杯砸死。老头说了，他不死，谁也别想走！”

“啊，这不是强迫，上工吗？”本来章程想说强女干的，一想不妥，出口变成了这话。

“可不是！”陈慕安换档加速，“现在事多人少，加班简直是常态，不加班才是奇怪。”

“你们部门会招不到人？”章程奇了。

“这很正常啊，水平够的不愿意来，愿来的老头又看不上。看上去收入不错，一买房就瞎白忙了。”

“老头要求挺高嘛！”章程一叹。

“是啊！经常在会上夸你呢，说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水平，就提我当副局长，那可是厅级干部。”

章程一笑，把我扯进去了。

“你别笑啊，老头可喜欢你了！有没有兴趣到我们这里来工作，福利还真不错。”陈慕安语气一平，认真地说。

我？

章程忙道“我就算了，小叶不是挺好吗？”

“她？”陈慕安嘴里吹了口气，“我们都帮她收拾两回屁股了，她要是我的手下，我一定象老头一样削她，她就是被大家宠坏了！”

话题一转，“章老弟啊，我可是说真的，你这能力不为国效力浪费啊！你来吧，我这位置让给你，你给哥们多批点假就行。”

语气真诚，不似作伪。

这，这是哪跟哪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心的事还没干好呢，李天霞又打起了自己的主意，难怪陈慕安话这么多，原来是引君入瓮啊。

章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假装看路。

陈慕安又劝说了几次，章程都避开不接。

最后陈慕安说“小章，你别想太多了，你那个导游的工作有个屁意思，实话告诉你，老头看上你了，你迟早得是他的人！”

啊！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来收帐的，现在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陈慕安得意一笑，“老头从没失过手，你准备认命吧，以后我可就叫你小章了。”

哎章程哭笑不得！这次来北京，预感就不好，还以为是事情可能不顺，想不到是这么档子事啊，这可如何是好。

西山农田里一栋小楼，楼上有很多天线，锅盖。门口挂着一牌中科院地球物理研究所野外考察队。

这名字起得不大啊！

进了大门，转过影壁一看，嚯，巨宽的院子里起码停了上百台车。

陈慕安领着章程直入大厅，一路与人打招呼，章程感到几道目光扫了过来。

进了一道铁门，一拐弯，里面并排着十几部电梯，每部电梯口都有一部安检的机器。

章程老老实实把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检查，速度很快，一男一女两个安检员很认真，认识陈慕安，但照样把他仔细搜了一遍。

进了电梯，直下地下最深的第九层。章程把天眼放开，每一层都很厚啊，电梯井起码有五十米深。

开门一片明亮，长长的过道通出几十米远，两旁都是房间。

推开最里的一道厚门，章程看到了李天霞。

这应该是李天霞的办公室，门口有局长的铭牌。房间不大，不到一百平，老式的书柜和沙发、办公桌，还有两个暖水瓶，看样子，年纪比自己还大。

李天霞正对着二男一女布置任务，看见两人来了，扫了一眼，不受影响。

陈慕安领着章程去了边上的一个沙发坐了。

李天霞这屋看起来很简单，就跟普通的政府部门的一样，有股严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