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后廷再怎么艰险,却也比不得江湖,可是现如今住了一段时日之后,却发现,这后廷诸人,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等,动辄就是生死之事,着实可怖。
“怎么会!”风长栖瘫软在一边的软榻上,“若是一切安好,我阿娘怎么会有如此症状怀孕生子的人那样多,我也未曾见过怀了孩子叫母体如此消瘦的人啊”
这也是阿蘅觉着奇怪的地方,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那里被忽略了,只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若是我师姐在必定是有法子的。”
“蓂音阿姐”
阿蘅点了点头,“只是师姐早已说过,绝不进宫半步。至于这其中缘由,我也不知。只怕是没有商榷的余地,若不然设法让娘娘出宫一趟,若非如此,这母子二人,只怕都有危险。”
风长栖听得心惊肉跳,却也打定了主意。纵使是得罪了风帝,也得带着花珑出宫一遭。
次日一早,风长栖就急急匆匆出了宫门,玉无望照例在外头等着。
见她神色慌张,一脸张皇,玉无望登时就看出了端倪。
“可是后廷”
“是我阿娘。”
风长栖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通,复又朝着玉无望说道:“师父,你擅观天象,若是跟父皇说,不日风国有灾,必定要让我阿娘出宫祈福的话,必定能成。”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风帝并非糊涂人,这后廷妃嫔众多,为何只要一个花珑这些疑问放在一处,已经够让那人生疑了。
“长栖,花筠贵妃的生辰你可知晓”
风长栖想了想,细细说了一通。
玉无望一听,登时就扬起一抹淡笑,看得出来,玉无望这会儿胸有成竹,这事儿算是成了。
傍晚时分,花珑就同风长栖一处出了宫门,身边只带着阿蘅跟奈莳嬷嬷。
这也是阿蘅的意思,风长栖知晓她是玉无望的人,断然不会害她。
一行人乘着双辕车到了嗣澜别苑。
等到了蓂音的院内,那人见着来了这么些人,不禁笑了笑。
“小公主安然无恙,如何来了”
“阿姐,劳烦看看我阿娘。”
蓂音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素色衣衫的瘦弱女子,着实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人,竟然也会是后廷里头的贵妃娘娘。
“我阿娘是病了。”
这话也不劳风长栖去说,蓂音一眼就看出,这人身中剧毒。
他颇有些挑衅地朝着自己的小师妹笑了笑,“阿蘅那样的好本事,怎的也就不得一个女子偏得还送到我这里来。”
“你也莫要夸嘴,这并非一件容易事,你且瞧瞧便知道了。”
蓂音给阿蘅把了好一会儿脉,脸色愈发阴沉。半晌,她才朝着风长栖道:“寻常时候可吃了什么”
奈莳嬷嬷忙道:“除了一些汤药,就是燕窝粥,这些以前也是吃过的。”
“是些什么药”
“安胎药。”奈莳嬷嬷又回了一句,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成小裹的手绢,里面是些残碎的药渣。
不愧是宫里的老嬷嬷,事无巨细,都做的这样精细。
蓂音又细细看了半晌,一句话用在嘴里,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师姐”阿蘅愈发急了,“到底是什么”
“阿蘅,你可还记得迷魄棠么”
阿蘅听了“迷魄棠”这三个字,小脸惨白。
她幼时就误服此毒,若非是自家师父舍身相救,当真就这么死了。
“自然记得。”
“这就是了。”
风长栖听得云里雾里,轻声道:“能解么”
“自然。”蓂音微微颔首,“只是需要够量的何首乌。”
何首乌矜贵稀有,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