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难看”
“错”风帝冷笑两声,“你做错的事儿,不可尽述,难道还要朕一一给你摆出来私定终身算是个什么事儿若是寻常家的女儿倒也罢了,可是你不同,你可是风国长公主,皇室的光辉和荣耀,你不论做什么都要好好想一想。”
曦贵妃脸色愈发难看,她倒也不是怪罪风帝教训风昭,这丫头是连她自己都想要好生教训的,可是现如今当着白欢的面儿对风昭这样发难,她总不免想着,这巴掌都打到了她的脸上。
她轻轻地掸了掸自己那一袭紫萝百花春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朝着风昭使眼色。
风昭跪在地上,只能看到曦贵妃那身紫萝衫子底下的那一层如同波纹一般的雪白绫波裥裙,看得久了,映着外头的霞光,倒真有一种船行海上,眺望秋水长天之感。
外头开的正好的桃花,满树的桃红粉白,她看得久了,也有几分失神,连带着自己跟前的风帝,也少了几分畏惧之感。
到底是自家父皇,断然不会叫她失了体面,她是如此想的。
况且,她跟云铎之间的婚事,风帝也是允了的,断然没有后悔的时候。
如此一想,她便大着胆子,抬起头来,朝着自家父皇很是谦卑地瞧了一眼,“父皇,儿臣知错,只怪儿臣一时之间情难自禁,一切都跟云铎无关。”
“你倒是周全。”风帝冷哼一声,“但凡是追究起来,莫要说是云铎,就连你,也逃不脱惩罚。”
白欢听到这些话,不禁想到数年前,自己被曦贵妃冤枉跟旁人有染的时候,风帝跟她说的那些话。
时过境迁,还是如此熟稔。
她低低地笑了两声,那一股子冷笑,依旧衔在嘴边,荡漾着,一时之间是散不尽的。
曦贵妃跟风帝都听到了,一个悲戚一个动怒,皆朝着白欢瞧了一眼。
“云铎好歹是孟丽的人,风帝若是想要处置,未免有越俎代庖的意思吧”
越俎代庖
有生之年,风帝还真没听过有谁敢用这样的话来对付他。更稀罕的是,他并无半点懊恼之意,反是生出了许多哀悯来。一切都是他的错,有因必有果,他做错了,与人无尤。
“是,云铎自然是孟丽人士不错,只是他现如今跑到耀京闹事,我就不能不管了。”
只有在面对白欢的时候,他才会自称“我”,曦妩听得真切,心口狠狠抽搐一阵,痛的她几乎坠下地来。
这些年,是她陪伴左右,是她日日忧思日日盼望,可是到头来,竟然比不得一个远走数年,现如今一门心思想着要跟风国作对的女子。
白欢笑的深了,那一抹笑意浮了起来,绽放在唇角,宛然盛乾殿那十几盆开的正好的水仙花,这样明艳妩媚,叫人不敢逼视。
风帝看得呆了,痴痴地,好似一个未曾见过女子的愣头青小伙儿。
曦贵妃瞧着心里有气,冷咳两声。
“皇上说的不错,这云铎虽然是孟丽人士,可总是到我们风国闹事,这是什么道理”她支起身子,走到风帝旁边,冷笑两声,“若是被旁人听说了去,岂不是失了咱们风国的体面”
白欢也不理会曦妩的话,只是抚着头上的银簪子,簪子尖上头的碧玉珠子,这会儿好似是绵延不绝的青山锦缎窜到了一溜锦帐帷幔之中。
烛光微妙,如行云流水,迤逦一地。那光线开始变得微朦且悠长,绵延不绝,几乎带着泣血的寒意。
想到当初在永巷吃苦受罪十余年,全部都是拜面前的曦妩所赐,白欢再也忍不住胸腔里头奔涌而出的滔天恨意,瞬息之间就到了曦妩跟前,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我跟风帝议论的乃是两国朝政,岂容你一个后宫妃嫔插嘴,好生没规矩的东西。”
“你!”曦妩双目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脸,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