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到跟前来。
这到底是在熣联,风昭本就觉着悲苦难言。白囝立无缘无故消失那么些日子,连个理由都没有,这会儿倒是因为区区一个阿桃,对她冷嘲热讽,风昭如何受得住
白囝立不吭声,一双眼睛好似是充了血,腥红一片。
可是那脸色却是万分不好,行将朽木,仿佛是个将死之人。
风昭不忍再看,昂首挺胸对着皇后,“倒是不知阿桃之死有什么不妥么对东宫而言,不过就是少了一个得心应手的花匠。可是再过一些时日,总能在找几个得力的花匠来。这本就不费什么事儿。”
她向来是个通达人物,况且,着实不知阿桃是个什么来路,自然是有什么便说什么。
皇后乐不可支,笑了又笑。
“太子妃是个灵巧人儿,说出来的话,也叫人听得舒心。若是东宫少了花匠,本宫自会派人找几个好的送过去。”
“不必了。”白囝立冷着一张惨白面孔,“东宫里头的人,我们找了来便是了。”
皇后本还想着留风昭说几句体己话,却被风昭假借身子不适为由,跟着白囝立一同出了宫。
白囝立的脸色一直都不大好,哪怕是到了马车里头,他的眼睛里头依旧带着缥缈不定的怒火。
自家父皇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风昭一早就习惯了,是以并不害怕白囝立。
快到东宫的时候,白囝立才狠狠地扑了过来,摁住了风昭的咽喉。
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风昭只是吃痛地皱了皱眉,怔怔地看着跟前这个有些失常的男子。
“我自问并无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风昭颤颤巍巍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一张雪白小脸涨得通红,“你若是掐死了我,我父皇的铁骑必定会踏平你们熣联。熣联小国,若是图存,必定要好生待我。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此言一出,白囝立登时就变了脸色,一双眼睛里头的怒火,几乎要燃了出来。
风昭骇笑两声,看着白囝立的眼神几乎带着一团冰霜,“你若是怨怪我说错了话,也不打紧。可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明白,那位死了的阿桃,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在我眼里,她的的确确只是东宫的花匠,我方才说的,又有何错”
白囝立松开了手,几乎是瘫软地坐在一边,脸上的神色完全是一种异样的灰白色。
他已经受够了,而这一切,风昭的确是半点都不知情。
“她是我妹子。”
“嗯”风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白囝立乃是当朝太子爷,若是那阿桃乃是白囝立的妹子,岂不就是熣联的公主么可是熣联的公主为何在东宫只能当个花匠
“怎么会呢”风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的目瞪口呆,“若是熣联的公主,理应养尊处优才是。可是阿桃的日子,过得很是清寒,从未有过半点优待。东宫里头的老嬷嬷待她固然是十分体贴,可我瞧着,也只是因为阿桃本分是以才得了旁人欢喜,跟身份并无半点牵扯。”
白囝立应了一声,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样的事儿,知道的本就不多。一旦是知道了,也是有心避嫌,免得招人疑心。”
“你亲娘”风昭不敢再问,眉头紧锁,“对不住,我全不知道。这几日你一直都未曾回来,我固然是十分担忧,却也摸不到缘故,也是闷闷的。”
白囝立应了一声,却也不见半点愧怍。
“你初来乍到,对熣联半点不知。等时日长了,你便也都明白了。”
风昭见他神色晦暗,仿佛不大愿意多说,也就不再多问。
可是稀罕的是,在阿桃下葬之后的第三天,皇后又送来了许多妙龄女子,一个个生的秀丽非常,说是要让他们当白囝立的侍妾。
王公贵胄,哪一个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