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好。”玉无望哪里有不依着的轻轻地摸了摸风长栖的小脑袋,一脸宠溺。
风长栖回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祖云瞧着,笑道:“帝女本不必这样担心的,国师现在不还没走么”
“这也是迟早的事儿,”风长栖脸上的神情愈发悲凉,“阿娘是绝对不会让我跟着走的,是也不是“
祖云哪敢多话,只是看着风长栖那张凄凄惨惨的小脸,也止不住难过。
“帝女,女帝不是心狠之人,只要看到了帝女的决心,这事儿便也容易多了。”
风长栖不相信。
自家阿娘有她自己的计较,看起来就跟折颜一样芳香弥漫,清雅脱俗。可是自从受了情伤之后,杀伐决断,叫人畏惧难言。她是白欢嫡亲的女儿,那人对自己自然是十分疼爱,可是一旦是违拗她的话,只怕下场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那天夜里也不知怎的,合宫上下都闹了起来。
最先叫起来的是祖云。
知道风长栖今夜必定是不得安睡,她便想着去给她送两壶花酿酒去。哪里知道,刚进殿就听到了打闹的声音。
祖云被吓得不轻,慌慌张张跑了进去。
却见得风长栖浑身是血,特别是腿脚几处,更是惨不忍睹。长窗洞开,哪里还有半个贼人。
祖云听风长栖连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彻底慌了神,“帝女帝女!”
一整夜太医院的都都在风长栖的寝殿,进进出出,眼看着那些水盆里头的水都被染得通红,玉无望也红了眼睛。白欢看起来倒是沉着了几分,只是那双眼睛里头的怒火,几乎要跳出来了一般。
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该死的。”她紧紧地攥住了拳头,“胆敢闯入王宫行凶,当真是不要命了。”
祖云跪在廊庑底下,满脸是泪。她觉着如果自己再机警几分,像是今日的事儿,必定可以避免。现在让风长栖吃了这样大的苦头,她心里愧疚难言,好似只有这样跪着给自家帝女祈福才能叫自己得了几分自在。
玉无望眉头紧蹙,一直都在外头等着。白欢已经下令彻查耀京城,想必很快就能有了结果。
这些时日双破山那头的天堑已经下了,为的就是展示孟丽对奂齐来朝一事的重视,谁知道会出这样的惨事。
“祖云,”白欢朝着祖云长跪的方向瞧了一眼,“你过来。”
祖云应了一声,赶忙走上前去,“女帝。”
“你可瞧过公主的伤口”
“看过,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伤的,看起来像是蜈蚣一样骇人,也不知帝女现在怎么样了,必定是疼痛难当。”
听到这话,玉无望的脸色愈发阴冷。
这是紫淑阁的好手笔。
只是紫淑阁那头怎会跟风长栖有什么冤仇竟然下了这样的狠手。
玉无望越想越觉着奇怪,“女帝,这是紫淑阁的人所为。”
知道玉无望见多识广,听了这话,白欢的脸色已经难看的难以形容。
紫淑阁么听闻那里头的人最擅长的便是明哲保身,这么多年了,从未听过江湖之中有紫淑阁的稀罕事儿。这一回怎么这样奇怪,竟然跑到孟丽王宫来作妖
“紫淑阁的人犯不着这样急着送死吧”
玉无望不吭声,只是胸腔里头的怒火几乎将他淹没。脸上的凶狠神色从那一贯清冷的面孔上溢了出来,仿佛渐渐地就裂开了一道深深的鸿沟叫人看不清明那里头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玉无望脸上的表情渐渐松动,那脸上的寒霜变成晶晶亮亮的渣滓散落一地。风长栖正在吃苦,他一直这么跟自己说着话,他那样护着风长栖,谁能想到会闹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若是祖云再晚进去一步,风长栖的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