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要说白欢这辈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话,那便是风长栖,以及她好不容易才重新建立的孟丽国,听到眼前这人那风长栖出来做谈资,她神情很是紧张,眉头深锁着:“你对栖儿怎么了?”
“呵呵,我倒是想对她怎么,可惜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机会。”那人叹息道,“她离开孟丽国前往密林的途中,包括在密林里的时候,我就不止一次的派人去谋害她,可惜的是,那些人全部都是废物,别说杀人了,竟然伤害她一根毫毛都没有做到,真真是一群饭桶。”
听完这番话,白欢既庆幸又惊愕,她万万没想到,风长栖这一路来竟然经历过那么多艰险。
她的眉头越拧越紧:“你到底是谁?”
那人又是一笑:“陛下不如猜猜?”
白欢哪里猜得出眼前这位的身份,她的仇家并不多,就算是跟谁有仇,也在登基前就已经解决完毕,现在不知道从哪里竟又冒出来一个!
“你到底是谁?”
那人顶着亲王的脸叹息着说:“罢了罢了,既然陛下不愿意猜测我的身份,那我自己说便是了,只是怕我的名姓太不响亮,报出来后陛下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罢了。”那人勾起唇角说话,言谈动作之间,他的下巴底下有一块白色的痕迹对着呼吸起伏。
白欢凝眸望去,顿时面色苍白如纸:“你脸上......”
“我脸上?”那人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抬高眉头不以为意道,“陛下看见了?唉,用真人的皮来做面具果然麻烦,只戴了那么几天时间,稍不注意就开始起皮干燥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坏掉,到时候又得要换一张脸。”
白欢半低眼眸,忽然想起一件大事,眼前这个亲王不是她的弟弟,那她真正的弟弟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猜,你现在肯定很想见见你那个不成器的蠢货弟弟,真为你们姐弟二人之间的感情而感动,可惜的是,你们两个人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白欢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揪住这人的衣领子大声质问:“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自然是死了。”一条性命,而且还是皇亲国戚的性命,落在他口中却好像是死了一条小猫小狗一般,似乎一点惭愧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他还肆无忌惮的笑着,“陛下,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亲王殿下有您一半聪明,他的性命就不会丢。我只不过是抓到一个女人,用那女人的性命来威胁他而已,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当真,而且真的跑到了埋伏的地方,下场可想而知。”:
他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抚摸自己脸上已经干皱的人皮:“我脸上戴着的,便是从他脸上活活剥下来的人皮。”
白欢不想听他描述自己唯一一个弟弟的死状,于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一阵又一阵的眩晕感朝她疯狂袭来,有那么一瞬间,白欢甚至有一种自己站不稳的感觉。
“你这个畜生.......”
对方对她的咒骂不以为意:“随便你怎么吗,反正事实是没有办法更改的,就像亲王殿下的性命没办法救回来,眼前你的败局也没有办法逆转一样,陛下,你注定要成为一个输家,而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难怪之前无数次,她都有一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当时白欢还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导致出现幻觉,如今见到眼前这人,仔细一想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确实有人在暗中窥伺着他们!
最让白欢感到惊恐与愤怒的是,被利用了这么长时间,她竟然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
白欢瞪大眼睛,一双眼眸紧紧盯着那人的脸,恨不能穿过那层人皮看清对方的本来面目。
不过可惜的是,她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人便笑着转过视线:“陛下,您要是没有提起亲王殿下的话,恐怕我已经忘记另外一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