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以为莫无是个娃娃,可耍起心思来却也不遑多让,不免让他有些愤懑,他骤然一跺脚,那扣着锁扣的铁链自脚踝处开始震颤不休,碰撞声一直顺着蔓延到牢顶,就在莫无以为下一刻这地牢就要被掀开,炸开之际,那惊颤声慢慢缓了下来,整个地牢重新归于平静。
莫无“……”
“我不能出去”,那人拽着深深的法令纹,吃力的给莫无解释,“一群秃驴老儿见了老夫就念叨个不休,老夫头都被吵炸了,恨不得一掌将那群杂碎都给拍碎了……要不是那秃驴和尚,老夫早就纵横武林了。”
那还不是出不去?
不过莫无这次总算听出点门道来,这人怕和尚念经!
果然林子大了,什么种类的鸟都有。
不过就算此时放他出去,纵横武林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能与他大战一二的江湖高手如今几乎都已经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是死是活也没个消息。
那人还在一个劲的劝说,倏然间就认定了莫无,死缠烂打着要教她武功。
莫无沉吟了一会,毅然决然的转身回到耗子窝上打坐冥想去了。
不成想一入定便呆呆的坐了一夜,耳边的聒噪声都被她自动屏蔽,活知道那污糟糟的人都叫唤了些什么。
最后莫无是被饿醒的。
但这次可没人给她送热食了,连个冷馒头都没有,莫无往旁边牢房看了一眼,那人又“坨”回原样,不知死活……谁能看出来他有一身功法独步天下。
世事苍凉,莫无低低叹了口气。
——
萧浔始终不见召见,白寒又在殿外候了一天。从早朝开始凡是经过的每个朝臣都故作笑颜的微微一礼,白寒活脱脱像尊煞神一般目不斜视,那些人都小心翼翼一拱手,转身抬起步子紧赶着溜了。
至于那些背过身便交头接耳自以为悄悄议论的,白寒一概不予理会。
直到晚间圣殿前静谧无人,李德意才哈着腰,拢着手三步做两步的从高高的台阶上跑下来,“白将军,皇上让将军别站着了,回去吧。”
白寒抬眼看了一下时辰,没做理会。
李德意“白将军?”
过了一会,白寒眯着眼望着殿前,突然半跪,朗声道“皇上,臣告退!”
话音刚落,连李德意都隐隐约约听到了杯子砸地的破碎声,更不用说白寒了,李德意赶紧顶着慌里慌张的脑袋又匆匆追命般的进了殿,情急之下抽出一瞥余光瞟了白寒一眼,人已经走了。
他还一脑门的迷乱……不知这皇上和将军唱的什么戏码。
李德意进去时,萧浔双手撑着桌面怒视前方,绷紧的腮帮子拉扯着颈下的青筋,双眼横开泛着冷光。
地上迸溅了一圈的白瓷片,仿佛一圈圈涟漪。
萧浔“他走了?”
李德意“皇上,白将军……走了。”
“好啊!”萧浔冷声道,“朕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如何!”
地上开了花的碎瓷片发着光,李德意冷汗连连,却又不敢私自招呼人收拾干净了,在一旁悄悄猫着。
心里却一片迷茫,皇上让白将军站了两天,既不让自己去通传,又要人家别站着,好不容易人遵旨走了,皇上却又大发雷霆?
刘尧颠来倒去一天,也没想明白该怎样处置了莫无才能落个三头的好,至于白寒猖獗之词他已经早就抛诸脑后了。
犹豫再三,这影阁的犯人之刑那一个都不是莫无受的住的,他只能捡那看起来最轻伤磨人的。
刘尧无奈的一拍桌子,“来人!”
一个门外候着的影卫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去,一卫里挑几个手轻有分寸的……”,刘尧边说边撺掇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