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的寨子不大,就目前来看,剿匪没一点难度。
但白寒丝毫没轻举妄动,这群山匪到底是谁的人,这账留着以后慢慢算。他们此行是要将里面躲着的南疆施蛊者揪出来。
拔两个稀松二五眼的守寨人就跟自家后院拔两根葱没什么区别,一个摸到后方的将士两刀就解决了,解决完自己还是懵的……将军是不是进错窝了?
白寒带来的人可以说是大摇大摆的堂而皇之进了匪窝,好似整个寨里的土匪都在午睡,祥和的不得了。
白寒命人将四方出口全部守住,一旦打草惊蛇,南疆的施蛊者肯定要跑。
待白寒进寨后,恰巧一个土匪看到有人闯入,眯着眼多瞧了会,便什么事也没有的转身走了。
路一“……”
这世道的土匪都如此张狂,目中无人了吗?
正一脸黑线时,就见那小土匪又两三步退了回来,再次眯着眼盯着他们看了会,“嗷”一嗓子惊破了天际“不好了,有贼人闯进来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过去的白寒一脚踹了个没声,躺在一旁不知死活。
路一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将军,他说我们是贼!”
白寒斜眼,路一闭了嘴。
那小土匪还算有点作用,一嗓子嚎醒了这一窝土匪的那点仅有的“匪”性,倏然冲出来一伙持粗陋兵器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路一“把你们……”。
他还话音未落,那账房先生立刻插嘴,一挥手“不用报了,给我上!”
路一“……”
好歹让他说句完整的话不是。
看白寒一行人人数少,便不足为俱,一窝土匪鱼贯而出,疾风骤雨般冲了过来,却极其的不中用,路一一脚就能踹飞一个,更不用说白寒了,一挥剑,锃亮的寒刃便吓住了一批人,畏畏缩缩自保了起来。
白寒心下已经了然,脸色沉了沉,不想浪费时间,收了剑,冷声“将你们老大叫出来。”
账房先生看了白寒两眼,心里发怵,便赶紧给旁边人挤眉弄眼让去将大哥请出来。
没一会,又是“嗷”一嗓子,穿的人模人样的土匪头子翩然过来,远远看着白寒就脸色铁青,快让人看到他发颤的牙根,走过来还狠狠瞪了账房先生一眼,一转头立马换上如沐出风的笑容,真挚的低头“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招待不周,快,里面请……”。
白寒脸色莫测深然,让人看不出什么表情,淡然的被山匪头子领了进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路一,和一帮嗷嗷张口,刀剑都没来得及抽出来的将士。
怎么回事?
现在的山匪连将军都认识!
寨子外面破败,却一点也不妨碍里面的敞亮干净,陈设用具并不比雍州府差多少。
待白寒坐定。
土匪头子轰然一礼“小人刘甲,见过将军。”
“最近寨子里招了什么人?”白寒猝不及防的开口道“或者最近三个月内寨子里来了那些新人?”
刘甲一愣“将军,小人做的小本生意,不害人不伤命,更不……抢人啊!”
路一“废话,将军是问你寨子里招揽了那些新匪徒,三个月内进寨的,统统带上来。”
刘甲恍然大悟,对旁边账房先生吼道“快去,将人给将军带上来。”
白寒已经事先派人将寨子守住了,只要人没跑,就一定在寨子里。
账房先生很快便带了十个人上来,都是一副寻常土匪的打扮,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路一上前一步问道“都哪里人,什么时候进的寨子,说!”
“小